宮中不乏攀附權勢的宮女主動投了東廠番子,但太監因身體殘缺心理本就扭曲,對待低了自己品階的宮女多是淩虐居多,除了一些犯了大錯翻身無望的,剩餘冇人再去委身東廠之人。
錦泱纔不害怕,她心底隻有報複趙景煜的爽感,“都是傳聞而已,有些人是恨不得東廠都是妖魔鬼怪纔好,到最後你不也瞧見了,都是一個鼻子兩隻眼睛,往後切忌以訛傳訛。”
“喏。”念夏低低的應了一句,眼圈微紅,也不知小姐被哪門子迷了心竅,非要招惹那東廠頭子不可。
正想著,一身絳紫色官袍的陸寅從外走來,矜貴冷清,俊美無儔,蕭蕭肅肅,爽朗清舉。
錦泱麵露癡迷,隻這身皮相,今日她便不虧!
隨著他行走間官袍擺動,錦泱餘光卻瞥見他那雙青色皂靴麵上暈著的星星點點暗紅,像極了人血……
紅燭將殿內照得燈火通明,錦泱手指微攥著,她揮退念夏,親手斟了兩杯美酒,又勾著陸寅坐到榻上。
“合巹結髮,至今日起,泱兒與大人結百年之好!往後,還望大人多加照扶。”
陸寅接過酒杯,她今日紅衣雖不似大婚那日誘人隆重,但卻很合他眼。
那料子是今年進貢的雨花錦,隻在宮中纔有,針腳有些亂,想來是匆忙之間趕製的,單這一點,便讓陸寅心中格外熨帖。
他難得的露出好顏色,淡淡問,“這嫁衣是新製的?”
“是,泱兒縫了好幾晚,隻為今日。”
燭火明麗,女子嬌羞垂頭,羊脂白玉般的皮膚映著燭火閃爍著淡淡金光,美不勝收。
陸寅不再說話,抬手舉杯與錦泱手臂相繞,合巹交杯,一飲而儘。
少傾,他倒立杯口,意味深長,“泱兒,莫叫為夫失望啊。”
二人各自剪下一縷髮絲,合作一結,此番便算作是禮成了。
錦泱露出笑容,她拿出早已備好的錦盒,將髮絲鄭重的收藏在其中。
趙景煜啊,這纔是剛剛開始呢。
接下來,纔到了正題。
明日一早,她就讓人趕製一套綠色龍袍……
錦泱重新坐到陸寅身側,見陸寅不動,便學著洞玄子那些圖畫,跨坐在他腿上,雙臂環上他的脖頸,顫顫巍巍主動的送上芳澤。
他體溫有些冰,即便是唇畔也是如此。
冷冰冰的,像冬日裡結了冰的酸果,既澀又苦。
“看來泱兒是當真冇好好學書中內容,既如此,為夫教你。”
“兩口相焉,男 晗 女 下 唇,女 晗 男 上 唇,一時相 吮,茹 其 津 液,或緩齧其舌,或微咬其唇, 或邀遣抱頭……”
錦泱羞得麵色通紅,耳畔嗡嗡,全然冇注意到他繾綣喑啞的聲音已然冇了太監的尖銳。
陸寅鬆弛的靠在那裡,好整以暇的任她動作,錦泱用出了全身的力氣,才攀上他的肩膀,然後如他所述,乖順的含住了男人的唇瓣。
二人貼的極近,鼻尖相觸,呼吸相交。
錦泱不知下一步如何,她睜著眼眨也不眨的盯著陸寅,連他臉上的毛孔都瞧的真切。
他可真白呀,膚質真好。
嘴唇看似薄薄的,實際上咬起來肉嘟嘟的,除了身上檀香的少許苦味,涼涼的倒是讓錦泱想起夏日的冰盞來……
便這便是相吻嗎,有些彆扭,味道倒也不讓人反感。
陸寅見她此時還要分心,鼻間輕嗤,猛的扣住了她的後腦,舌尖不容辯駁的撬開她的牙關……
探進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