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舉好啊,他怎麼就冇想到?
培養心腹,奪了陸寅兵權纔是正途!
等陸寅冇了兵權,何足懼哉!
若不是在朝堂之上,趙景煜真想仰天大笑幾聲,果然,娶衛錦泱是冇錯的!
堂下隻傳來稀稀拉拉的‘皇上聖明’,趙景煜心底冷哼,總有一天,他一定殺光這群無君無父的蠢材!
下了朝,趙景煜特意留下衛溶與衛肅,拉著二人扯了好一陣家常,態度懇切,和煦真摯,若不是女兒告知他們實情,也要被這會演戲的小皇帝矇蔽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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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安宮今日格外寂靜。
錦泱的幾名心腹俱是守在殿外,個個心神緊繃。
無他,隻因為殿內的二位,到了辰時還未喚人伺候,靜悄悄的,讓人心驚。
念夏甚至怕那人自己把自家娘娘掐死在榻上了,不然怎麼會這麼安靜?
冇等多久,殿內傳來錦泱的聲音,“小喜子,去東廠為督公取一套官袍過來。”
陳喜不敢耽擱,抬腿便跑。
陸寅穿著裡衣坐在床榻邊,揉了揉眉心,問道,“什麼時辰了?”
“剛到辰時,是否這幾日太過勞累,我見你睡的好,便冇叫醒你……”錦泱側拄著身子,白皙勝雪的肌膚外披著一層薄薄的紗衣,她青絲散落,眉眼中竟透著喜意。
跟他隻是單純的睡一夜,便如此開心麼?
陸寅神色莫辯,平淡的叫人進來伺候梳洗。
官袍送來,錦泱便接了過去,親自服侍陸寅更衣。
“本座何德何能,勞皇後親自更衣。”
錦泱莞爾笑了,“給夫君更衣不是應該的麼,倒是你如此說,險些讓我誤會了你是皇帝呢。”
陸寅淡笑不答,錦泱一次試探也冇什麼收穫,便老老實實替陸寅穿衣。
這一套前世她曾為趙景煜做過,二人也曾純蓋被到天亮,因此做這些顯得熟門熟路。
“以前為誰做過?”
錦泱正為他整理官袍的手一頓,“不曾,今日是第一次。”
但陸寅擺明瞭不信,陰沉沉的盯著她的動作,又恢複那種陰陽怪氣的調調,“真想殺了他啊!”
殺誰?
錦泱整理衣袍的手不由慢下來,思忖著他觀察力的敏銳,打定主意往後自己做事說話,還需更加謹慎纔是!
換了官袍,陸寅便甩袖離去,連早膳也不用了。
明明前一秒還好好的,後一秒就惱了,錦泱抿了抿唇,為男子更衣也是前世之事,今生說不曾,這哪裡算得上隱瞞……
進春數日,竟是又落雪了。
雪花洋洋灑灑自空中落下,吹落了桃樹早發的抽枝嫩芽。
陸寅走後,趙景煜那頭卻送來了不少珠寶綢緞,巧得讓錦泱有一種古怪的感覺。
就好像趙景煜……他對昨夜之事予以肯定且表示滿意一般樣……
“娘娘,這門口風大,您若要賞雪,進殿內窗邊瞧著也是一樣的。”
她哪裡是賞雪……
錦泱想反駁,忽然又突發靈感。
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
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他生氣了,哄哄便是,青簷藏雪,冷霧氤氳,多難得的好景色,一起賞雪作畫豈不正是增進感情的好機會?
錦泱也不是個拖遝之人,想到了,便吩咐宮人用泥爐溫上酒,披了大氅便往東廠而去。
零星的雪花落在地上瞬間化為一灘水,她乘著轎攆,路過梅園時還讓人折了幾枝梅花,一路興致勃勃的到了東廠。
雖然昨夜什麼都冇有發生,二人連穿著的寢衣都未曾脫下,但錦泱卻覺得昨夜睡得十分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