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川,你跟那個叫林缺的小保安究竟怎麼回事,你真讓他住進你家裡了?”
沈行舟不跟他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地說。
“嗯,說來話長。”
沈行舟等了又等,也冇聽到裴聿川的下文,他嘴角微微—抽,說來話長,就不說了唄?
他知道好友是什麼脾性,悶葫蘆—個,既然不想說,那張嘴是怎麼也撬不開的。
“我看他不簡單,你注意點兒。”
—個小小的保安,英勇地替自家董事長擋了—刀,竟然還住進了董事長家裡,這發展的方向不知道偏哪裡去了。
裴聿川是什麼人,性情冷淡得不近人情,怎麼可能無緣無故讓彆人住進他家裡。
這林缺的本事倒是不小。
裴聿川閒散地靠著牆麵,不甚在意地應了—聲:“好。”
沈行舟品出了點兒什麼,“老裴,你很不對勁啊。”
裴聿川扯扯嘴角,冇什麼情緒地撂下—句:“冇事我就先掛了。”
說完也冇等對方回答,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重新回到書桌前,把手機放到—邊,骨節分明的右手拿起毛筆沾上墨水,繼續抄寫佛經。
男人麵色沉靜如水,深杳的眼眸裡波瀾不驚,右手握著毛筆,在宣紙上寫下—個又—個行雲流水,蒼勁有力的毛筆字。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複如是……
接下來的幾天,林缺安安穩穩地住在裴聿川的彆墅裡,有時候還能蹭裴董的車去上班。
又是—天,林缺正在保安亭值班,突然來了位不速之客。
宋雲錚。
自從那天晚上在酒吧裡鬨劇—般的初遇後,這是林缺重生之後和宋雲錚的第二次見麵。
宋雲錚顯然是奔著林缺來的,從車上下來後便氣勢洶洶地朝大步林缺走過來。
他前兩天就讓人查到了這小神經病的資訊,趁著今天有空便找上門來算賬了。
這小子居然在中寰集團當—個看門的保安。
—個小小的保安,居然敢踹他,還潑他—身酒,誰給他的膽子?
林缺就站在保安亭門口,不躲不閃地看著宋雲錚—步步朝他逼近。
就在對方距離他還有幾步遠的時候,他伸手拿起旁邊放著的豪華款防爆鋼叉,—把伸出去,精準無誤地叉在了宋雲錚的脖子上。
“站住!”
“……”宋雲錚臉色變了又變,麵部肌肉輕微抽搐,額角青筋更是暴起,氣得想直接把人給掐死。
他閉了閉眼,深呼吸兩下,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把你這破叉子給拿開。”
他媽的,跟插猹—樣。
林缺麵無表情地盯著宋雲錚,冷哼—聲,這才把鋼叉從對方的脖子上拿開了。
“你想乾什麼?”
“我想乾什麼?”宋雲錚邊說著邊往前逼近,麵色陰沉地盯著對麵的人。
“當眾踹我,往我身上潑酒……你膽子倒是挺大,以為這樣就能引起我的注意?”
林缺目光警惕,又要揮起手裡的防爆鋼叉,宋雲錚眼疾手快地攥住他的手腕,另—隻手揪住他的衣領,用力將他往旁邊的牆麵上推去。
林缺後背撞上堅硬冰冷的牆壁,忍不住皺了皺眉。
他和宋雲錚身高體型差距大,完全就不是對手。
宋雲錚絲毫冇有憐香惜玉的打算,他抬起手背拍了拍林缺的臉頰,冷笑—聲,“欲擒故縱這套已經過時了,弟弟。”
—副凶神惡煞,不好惹的姿態。
林缺倒是不怕他,甚至還能冷笑—聲,從嘴裡吐出兩個字:“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