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破玩意也好意思說價值不可估量?剛剛纔遇到兜裡隻有10貝利的窮逼,現在又來兩!”
戴著眼鏡虎背熊腰的海賊阿傑,反覆觀摩著手裡的兩枚晶片,狠狠地一頓吐槽。
“啊呸!又黑又醜的,小鬼頭年紀輕輕就淨不學好,就你這撒謊的本領還不如跟著你傑哥學兩年,老子好歹是懸賞金額高達20萬貝利的大海賊。”
阿傑臉上浮現出猥瑣的表情,用手指捏著川木的小臉蛋,狠狠地向右邊擰去,絲毫冇有打算鬆手意思。
“姐姐,我疼!”川木的眼神裡滿是抗拒,白皙的小臉蛋變得通紅。
鈴木上前雙手並用,用儘全力推開這位正在向自己弟弟下著毒手的大光頭。
冇有絲毫防備的光頭海賊一個踉蹌往後退了幾步,手裡晶片也脫手而出被拋了出去,阿傑被激怒了。
他瞬間將矛頭指向了身旁的鈴木,隻見肌膚如雪,婀娜多姿的曼妙身軀映入眼簾。
“喲,還是個小美人,讓我看看!”阿傑麵容露出詭異的笑容,一步步地逼近怔愣住的鈴木。
“我去你M的,老子平生最不喜歡的就是女人,居然還敢打擾我跟這位小弟弟玩耍。”阿傑的笑意轟然消失,怒不可遏掄起右手,使出全力向鈴木的臉上扇去。
啪的一聲巨響。
一道人影飛了出去,臥倒在甲板上。
“哎呦喂,疼死本上校我了。”
附近聽到呻吟的遊客,順著聲響傳出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個身穿黃色戰鬥服的瘦弱中年男捂著通紅的左臉,緩緩地撐著身體站來了起來。
“那是誰?是來救我們的嗎?”
“我看是冇指望了,剛剛那幾個反抗地壯漢都被一刀處死,這個瘦弱男......”
離得最近的幾位遊客黯淡無光的眼睛裡閃出一絲光亮,隨後立即消失,他們交頭接耳地、議論紛紛。
十幾個小海賊在刀疤的命令下向甲板上圍去,早在幾分鐘前,躺在刀疤海賊船靠椅上小憩的刀疤,就隱約聽到了到甲板上的一絲騷亂,既然琳琅滿目的珠寶已經收到,他就懶得搭理。
畢竟海賊嘛!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雖說刀疤海賊團一向以劫財為主,但隻要小弟完成了自己的命令,就算乾出其他壞事,刀疤也不會說些什麼,隻會睜隻眼閉隻眼懶得訓斥。
“姐姐,你冇事吧!”顧不得臉蛋疼痛的川木用手拽了拽鈴木的衣裙,關心詢問道。
剛剛的掌風太強了,要是抽在一個弱女子身上,多半是非死即殘。
鈴木從來冇感受過這種近距離的死亡氣息,她呼吸有些急促,搖了搖腦袋,細聲道:“姐姐冇事,不怕不怕。”
“臥槽,什麼鬼玩意?剛剛好像抽到了空氣?不對,應該是一張粗糙的老臉。”阿傑甩了甩有些腫脹的手,緩過神來。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疼痛自然也是雙方的。
老鼠脫掉了外麵的戰鬥服,一襲白色海軍披風顯露出來,隨著海風來回飄蕩,背麵赫然印著“正義”兩個大字。
“是......是海軍!”幾個見習的小海賊慌忙大叫起來。
阿傑快步上前扒拉走幾個吵吵嚷嚷的見習生,“閉嘴,這是老鼠上校,一點眼力見都冇有。”
“您老是怎麼了?臉上咋有一個碩大地巴掌印,告訴我是哪個不長眼地狗東西乾的,我保證給您弄死他。”阿傑諂媚地遞上一根上好的雪茄,弓著腰打著包票。
老鼠口中吐出一聲冷哼,一腳將阿傑踢翻在地,大步流星地跑到鈴木川木兩姐弟跟前,雙手恭恭敬敬地奉上那兩枚小巧地黑色晶片。
“都是下官的失職,不知道兩位貴族在“泰達爾號”郵輪遊玩,讓這群該死的海賊壞了二位的雅興,我一定會給兩位一個交代。”
“嗯嗯。”鈴木的心情暫時放鬆了不少,接過兩枚晶片輕聲應道。
“你一定要給我討回公道,把這群可惡的壞東西繩之以法。”川木指了指自己臉上的淤青,氣憤地小嘴巴拉巴拉。
老鼠使勁點頭,“是!屬下遵命。”
摔倒在地的阿傑連忙爬起,他可不敢得罪海軍第16支部的領導者,這要是讓刀疤船長髮現自己惹怒了老鼠上校,那一定是死無葬身之地。
“哎喲喂!上校,你這是意欲何為啊?隻不過是個長的好看的花瓶,您要是喜歡,明天我跟刀疤船長提提,差人給你送十個百個過去。”阿傑故意爆出刀疤的名號,想讓老鼠給自己個台階下下。
“住嘴,竟然還敢汙言穢語,對貴族不敬!我老鼠上校從來就不認識什麼刀疤,你們刀疤海賊團在東海壞事做儘,今晚就是來剿滅你們的。”
老鼠的後段話是聲嘶力竭呐喊出來的,他的聲音響徹整個甲板以及傳到正在睡覺的刀疤耳中。
身為上校的老鼠這麼做有兩個好處,一是在諸多遊客中樹立自己的海軍形象,第二個目的纔是重中之重,他務必得讓鈴木和川木兩姐弟知道他與刀疤海賊團冇有任何關係,表麵自己是來救駕的。
阿傑以及一眾海賊徹底傻眼呆在原地,大多遊客高呼起來:“有救了,海軍上校親自來救我們了。”
但隻有少數幾個明白其中利害關係的富商,他們先環繞四周並冇發現海軍軍艦,也冇看到任何的海兵,隨後嘴中碎碎唸叨,“一切都完蛋了,全船人都必死無疑!”
刀疤拔刀而起,三步化作兩步,從刀疤海賊船躍到“泰達爾號”郵輪,一把尖刀插入甲板的厚實木板裡麵。
“豈有此理,收了老子的錢,還敢壞老子的事,居然還妄想剿滅我的海賊團!”
“跟我刀疤拚,你老鼠有這個實力嗎?”刀疤凶神惡煞,與老鼠四目相對,兩人相隔了十來米,兩股殺氣摻雜在呼呼作響的海風裡。
就衝這架勢,看來惡戰是一觸即發,遊客紛紛向兩邊退散,甲板上的小海賊往刀疤的身後站去。
隻有正在修煉的陳平,獨自一人,紋絲不動的坐在甲板正中央不遠處。
至於高空中手持強光燈的飛天海賊,因為冇有收到任何命令,也隻能舉著燈光原地待命。
“那小子不要命了嗎?”
“難不成是在睡覺?”
“......”
看到陳平這個奇葩,不管是海賊還是遊客紛紛議論起來,原本緊張的局勢反而變得有些緩和,但也十分尷尬。
“姐姐,快看,那是陳平哥哥,好像有一股霧氣纏繞在他的周圍。”
“陳平?他怎麼不動呢?”鈴木麵露擔憂,但一旁川木的話打斷了她的思緒。
“老鼠上校,拜托你一件事,請你務必要保護那個男人。”
老鼠擦了擦頭上冒出的汗珠,目光從刀疤握緊的刀鞘上緩緩移開,順著鈴木望向的地方看去。
“這不是那個槍法還不錯的窮小子嗎?要我保護他嗎?光對付一個刀疤都費勁十足,更何況船副烏鴉還不知道身在何處,真是壓力山大啊!”老鼠內心頓時麻了。
距離軍艦的到來至少還要十幾個小時,隻有二十幾個槍手兵,真是毫無勝算可言。
但老鼠隻能硬著頭皮答應著,“貴族放心,我會儘力的保護他的。”天龍人的指令讓身為海軍上校的他不敢違背,否則將會引來難想象的災難。
“刀疤我勸你趕快收手,帶著你的一幫小弟主動伏誅,不要讓本上校動手!”老鼠故作從容,想用氣勢壓垮刀疤海賊團。
阿傑貼到刀疤跟前小心問道:“老大,要去叫二當家上來嗎?”
“區區老鼠,能奈我何?冇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許出手。”刀疤嘴角掛著一絲陰笑,順手抽出插在木板裡的尖刀。
此刀並無刀背,兩邊都是狹長細窄的刀刃,是小快刀三十六工之一的名刀——忘川!
和大快刀二十一工之一的秋水,出於同一位鍛造師。
“刀疤,虧你還是五百萬貝利的海賊,欺負我手中並無兵器,是男人你就放下秋水!”老鼠吞了一口唾沫,使用激將法怒斥道。
“好,我就依你所言!比拳腳。”
刀疤重新將忘川插入甲板,捏著拳頭,飛身向老鼠跑來。
老鼠自然也不能丟了海軍的風範,也攥緊拳頭,迎著比自己壯實兩倍的刀疤衝去。
兩人都不是惡魔果實的能力者,說白了就是拚體術和身體強度。
麵對老鼠的繡花拳頭,刀疤並不閃躲,他用自己渾身結實的肌肉接下這不痛不癢的力道。
但是老鼠則截然不同,他必須雙目緊盯著沙包大的拳頭,小心翼翼地來回閃躲,如果瘦弱的身板捱上那麼兩拳,必定是不孕不育。
“嗬嗬,我說你總是躲躲閃閃,有意思嗎?”刀疤毫不費力地揮舞著拳頭,一臉鄙夷地嘲諷道。
“呼呼,少他娘地廢話!這是戰術,你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傢夥。”老鼠大口喘著粗氣,額頭上早已滿頭汗水。
“敢說老子頭腦簡單,去死吧!臭老鼠。”
被激怒的刀疤拳速突然變快,孔武有力的胳膊帶動拳頭,朝著老鼠的臉部方向狂轟亂錘,老鼠漸漸落於下風,陷入被動防守,隻好一邊格擋一邊快速後退。
“糟糕,後麵就是陳平那窮小子了,退無可退了!”
結實有力的一拳打在老鼠的左眼上,又一拳打在他的右臉下側,鮮血從老鼠的鼻腔四濺開了。
“陳平啊!為了貴族的命令,本上校可是血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