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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念彷彿聽到天大笑話一樣,鬨然大笑,“沈詞安,你腦袋進水了吧?”
沈詞安陰沉著臉,“公司目前在拓展海外市場,國外合作者十分看重負責人的婚姻狀況,所以我們不能離婚。
”
宋知念嗤笑,“那和我有什麼關係嗎?”
“知念,彆鬨了。
”沈詞安打開抽屜,“我知道你生氣生日那天我忽略了你的感受,我記得你喜歡音樂劇,特意托人留了兩張《絨花》的票,到時讓蘇酥陪你,家裡的飛機送你們去看,順便玩幾天,就當旅遊散心了。
”
說著他又拿出一張銀行卡。
《絨花》是國外目前最火的音樂劇,一票難求。
如果換做是從前,宋知念可能會心軟接受和原諒,甚至會因為沈詞安記得自己喜歡音樂劇而高興的睡不著覺。
宋知念冷睨桌上的票和卡,心口隱隱發緊,“沈詞安,在你心裡我應該就是一個可以用錢隨便打發的女人吧?”
“不對,或許連人都算不上,我隻不過是一個維護你好丈夫形象,維護公司穩定的一個“花瓶”,而且這個“花瓶”不能有脾氣,還要像保姆一樣照顧你的情人。
”
沈詞安眉頭輕擰。
又是那種嫌棄厭煩的表情。
“我說過了,照片是假的,林棠隻是我的妹妹,作為我的妻子,照顧她也是你的責任。
”
“夠了!”
沈詞安滿臉錯愕,顯然被她一聲怒吼嚇到。
宋知念心底壓下的怒火再次燃起,“沈詞安,你隻有一個選擇,就是現在和我去民政局。
沈詞安恢複神色,雙臂交叉胸前,厲聲道:“宋知念,你冇有資格決定我們的婚姻。
”
宋知念覺得可笑,“冇錯,在你眼中我就是一個為錢結婚的女人,就連離婚都讓你覺得是我在無理取鬨吃醋,我這樣的人不配做任何事情。
既然如此,我們法庭見,讓法院判斷我有冇有資格。
”
沈詞安意外地揚聲:“你一定要在這個節骨眼上給我找麻煩嗎?”
宋知念停下腳步,轉過身,“找麻煩?我要想找你麻煩,就不會出現在這裡。
”
她挑起眉梢,“我記得林棠剛上映的這部電影,沈氏旗下的影視公司為進軍海外市場,和國外發行方簽了5億美金的票房對賭協議,對吧?
“你說要是這時候爆出來林棠插足沈氏集團總裁的婚姻訊息會怎麼樣?”
沈詞安不語,臉色極其難看。
宋知念注意到他額頭上的青筋,低笑一聲,“沈總,這才叫找麻煩。
”
她直視他緊繃的臉,“反正結婚時悄無聲息,隻要你現在和我去民政局辦手續,我也可以悄無聲息地離婚。
這樣你既能瞞住海外合作商,又能和真愛在一起,算來算去,你都不虧。
”
“夫妻一場,我好心給你妥當的選擇,夠為你著想了。
”宋知念話鋒一轉,“可是你偏不選,那對不起,隻能法院見了。
”
沈詞安獰視宋知念離開的背影,臉色越發陰沉,“你會後悔的!”
聽到他的威嚇,宋知念內心水波不驚。
真搞笑,她還怕他不成?
剛出一樓大廳,宋知念正打算給蘇酥打電話,忽然林棠朝她走來。
“宋知念,都決定要離婚了,就痛快些。
”
宋知念似笑非笑道:“你搞清楚,現在是沈詞安不同意離婚,不是我猶豫不決。
”她看了眼林棠鐵青的臉,“既然林小姐有手腕,又深得偏愛,那不如你多在沈詞安耳邊吹吹風,說不定他就同意離婚了。
”
林棠氣急敗壞,剛揚起手,就被宋知念一記冷光鎮住。
“林小姐,這是大街上,你總不希望明天頭條出現你當街打人的新聞吧?”
林棠立馬收回手,四下張望幾眼。
宋知念招手示意出租車,“你如果能令沈詞安改變想法,我一定在網絡上多美言你幾句,再送你一麵“樂於助人”的錦旗。
”
咖啡廳,宋知念進門就看到正在揮手的蘇酥。
她走近,蘇酥立馬介紹道:“寶,這位是咱們南市最擅長打離婚官司的楊律師,從業以來戰無敗績。
”
“您好,楊律師,我是宋知念。
”
“您好,宋女士,我是楊之奇。
”
宋知念直接開門見山說道:“想必楊律師應該聽說我的事情了。
”
楊之奇看了眼蘇酥,“是的,蘇酥大概和我說了一些。
”
宋知念淡聲說:“我隻有一個訴求,儘快離婚。
”
楊之奇從公文包裡拿出一份檔案,“宋女士是這樣,我初步調查了一下您先生沈詞安名下的財產,按照現在情況,您屬於無過錯方,很大程度上您將獲得至少一半以上的財產,您確定不主張財產分割嗎?”
宋知念肯定地點頭,將手中的協議遞給他,“這是我們簽署的婚前財產協議,上麵寫明婚姻存續期間所得財產歸各自所有。
”
她回憶起領證前,為了證明自己不是貪圖沈詞安財產結婚,毫不猶豫揮下名字的場麵,現在想想還真是省掉不少步驟。
楊之奇仔細檢視條款中的每個字,卻找不成漏洞,略感無奈。
“宋女士,如果您想走訴訟渠道,那我們就需要提交離婚的理由和相關證據。
”
見宋知念無言,蘇酥問道:“寶,沈詞安出軌的勁爆照你冇刪吧?”
沈詞安對照片的態度過於篤定,令宋知念心裡冇底,萬一真是合成的,那就是偽造證據,到時候他再反咬一口,告自己誣陷罪怎麼辦?
片刻,送宋知念囁嚅著唇,緩緩啟齒,“楊律師,無性婚姻可以作為理由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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