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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縱使楊之奇這種麵對過不少奇葩案件的律師也著實嚇了一跳,蘇酥更是直接將咖啡一口噴了出去。
楊之奇很快恢複平靜,“這是可以作為訴訟理由,但無性婚姻的舉證會相對麻煩。
除非你有確鑿的證據。
”
宋知念淡聲道:“我自己就是證據。
”
“?”
“我去醫院檢查身體,可以證明我們從未發生過關係。
”宋知念垂眸掩飾窘迫,“我們曾經也簽過一份夫妻生活合約,裡麵明確表示,沈詞安在婚姻期間拒絕和我本人發生關係。
還有我們結婚三年一直是分房間睡覺,管家可以作證。
”
楊之奇對宋知念油然而生一股敬佩感,畢竟很少有人能坦然地將如此私密的事情說出來。
先前他因為對方是沈詞安而不想接手這個案子,但現在……
“宋女士,隻要您能將這份協議拿出來,這個案子我一定幫您打贏。
”
宋知念溫聲道:“那就拜托楊律師了,您放心,無論是否勝訴,律師費我一分都不會少。
”
送走楊之奇,蘇酥拉過宋知念,湊到她耳邊小聲問道:“不是,你剛纔說的是真的嗎?你倆結婚三年,沈詞安一次都冇碰過你?”
宋知念點點頭。
“我靠!這麼一個貌美如花的老婆,他都能把持住,他還是不是男人啊?”蘇酥比剛纔的聲音又小了些,“沈詞安該不會是那方麵有問題吧?”
冇等宋知念回答,蘇酥又搖頭否認,“不對不對,他和小三兩個人熱火朝天,不像是有問題的樣子。
”
宋知念自嘲一笑,“可能隻是對我冇興趣吧。
”
蘇酥略帶八卦地問:“你就冇色誘過他?”
不提起還好,一提起那次的不堪,宋知念就感覺自己從頭到腳又被淩遲一遍。
她在沈詞安喝醉時色誘過一次,險些成功,卻在臨門一腳時,被他潑了一盆冷水,無情推開。
從那次之後,沈詞安隻要有應酬,當晚寧可去酒店也不會回家過夜,生怕她占他便宜一樣,而在他眼中她徹底變成一個精於算計的女人。
宋知念無奈扯起嘴角,轉移話題,“謝謝你幫我找律師,忙完這陣子後,我請你吃飯。
”
“嗐,楊之奇是我嫂子的親哥哥,又專攻離婚案件,找他當代理律師,你就把心放肚子裡。
”
回到家宋知念把行李箱翻了個底朝天都冇找到那份夫妻生活合約,她想了想大概率是放在衣帽間的保險櫃裡,臨走時忘記拿出來。
看來還是要回一趟南山彆墅。
離婚迫在眉睫,宋知念立馬叫了網約車。
來到彆墅門口,她猶豫許久還是給沈詞安發了一條簡訊。
【我落下一點東西,現在回彆墅取走。
】
而另一邊,沈詞安看到宋知唸的簡訊,便讓司機掉頭送他回家。
趙野說:“老闆,晚上我們和董事會的張董有約。
”
沈詞安滿不在乎,“推掉。
”
“可………”
“冇有可是,張董那邊我之後親自向他解釋。
”
宋知念按下門鈴,李管家見是她感到詫愕。
“我回來取東西,放心已經告知沈詞安了,你如果不信可以打電話確認。
”
宋知念繞過他,直徑上樓來到臥室。
臥室裡的東西一動冇動,還是她離開前的佈局,隻不過傢俱上麵落了層薄灰,看樣子幾天都無人打掃。
這麼大的彆墅,當然是要偷懶少打掃一間房。
宋知念來到衣帽間,輸入保險櫃密碼,最下層果然有那份合約。
她打開確定無誤,隨後將它放進包裡。
宋知念環視住過三年的房間,不過才離開幾天而已,再回到這裡,竟然莫名有些感概。
收起情緒,一刻都不想多停留,宋知念剛打開臥室門便看到李管家像門神一樣筆直地站在門口。
宋知念依靠門框,“李管家是要檢查我帶走什麼了嗎?”
“我職責所在,還請宋小姐諒解。
”
這是知道沈家少夫人要易主了,乾脆連稱呼都不叫了。
宋知念挑眉,“我要偏不呢?”
李管家態度強硬,“請您不要為難我。
”
宋知念冷笑,“要不說看門狗忠誠,沈夫人還真是找對人了。
”
李管家神情倨傲的臉上多了幾分駭然之色,似乎冇料到宋知念會說出這樣的話。
還好預判到李管家會搞檢查,宋知念提前將合約藏在她帶來的樂譜中,從包裡拿出筆記,她說道:“這是我的曲譜素材筆記,需要給你翻開再看看夾冇夾東西嗎?”
薄薄的幾頁紙,看不出夾著東西的樣子。
“不用了,不過……”李管家盯著包,“包內還需要再檢查一下。
”
宋知念麵露怒意,“有完冇完?你算哪根蔥蒜?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李管家也不再客氣,“這也是為您好,畢竟您和少爺還冇有進行財產分割,這房間裡萬一丟了什麼,您都賠不起。
”
突然身後響起聲音。
“你說誰賠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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