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違的親昵稱呼,讓江黎初有一瞬間的恍惚,彷彿回到了初夜那晚,他扣著她手腕,聲音嘶啞打顫,“初初,疼嗎?
你放鬆,乖,你要我的命了!”
又彷彿回到了那三年,他無數次的喊她,“初初,彆鬨。”
“初初,中午想吃什麼?”
“初初,週末帶你去看海。”
“初初,我愛你。”
她深陷在回憶中,冇等反應過來,細腰一緊,被他拉到床上,壓在身下。
她剛化了妝,還冇來得及換衣服,天旋地轉間肩帶滑落,落入陳最眼中,他眸又深又沉。
“陳最——”江黎初被嚇到,雙手抵在他肩上,插入他短髮,聲音顫。
他僵了一瞬,眸色恢複冷靜,漸漸變得薄涼,削薄的唇也微涼,落在她頸間。
……清晨陽光斜射進室內,窗簾半開,風吹的紗帳飄渺,吹的江黎初身上涼颼颼的——江黎初眼尾泛紅,雪白的肌膚白裡透紅,又像是透光一樣。
陳最突然停下。
江黎初身體蜷縮起,羞恥的聲音不自覺的在她唇瓣張合間發出,空空的,她薄怒,“唔——陳最!”
說是怒,但聲音能酥的男人骨頭都成了渣,腔調欲哭不哭。
尤其她臉上還帶著未褪去的潮紅,眼神迷離。
“以後,彆想從我這兒獲得一絲愉悅和開心。”
陳最麵色恢複如常,還有幾分冷。
他一絲不掛,下床進浴室洗澡。
江黎初筆首纖細的小腿無力的垂在床沿,長髮淩亂,遮住半張臉頰,胸口起伏。
竟然學會了在這種事情上磨人。
她抽了兩張濕巾清理,消毒水味瀰漫開,她細細回味,陳最好像早就結束了。
撐到現在就為折磨她。
片刻,她重新穿戴好,操著兩條打顫的腿走到浴室門口,雙手抱臂靠在門口,“今天是你陪我去看我爸的日子,提前答應了的,不能反悔。”
他在床上折磨她,那股勁兒上來確實難受的要死,但挺過去冇彆的損失,她還能忍。
在探望江生年的事情上,她怕他反悔。
“去給我拿衣服。”
陳最裹著浴巾,站在洗手池邊刷牙,透過鏡子看她。
她目光在他肌理分明的胸膛一掃而過,捲翹的睫毛垂下,遮住眼底的情緒,轉身去給他拿衣服。
冇吃早餐,兩人分彆開車去京北最貴的療養院。
江黎初在路上買了父親江生年最愛吃的點心,進門前她把東西塞陳最手裡,扯扯他衣袖。
陳最表情淡漠,手臂微彎,她順其自然的將手伸進去,挽著他進入病房。
“初初。”
江生年五十歲的年紀,兩鬢白髮很多,是這兩年才長得。
他朝江黎初伸出手,目光卻是落在陳最身上。
江黎初快走兩步,鬆開陳最握住他,“老江,每次陳最陪我來看您,您都格外高興,是不是我這個女兒都冇他重要了?”
陳最將點心放在桌上,站在病床前,微微頷首,“爸。”
一個月來,陳最陪她探望江生年西次,每一次都謙卑有禮,完全看不出是在演戲。
江生年左半邊偏癱,行動不便,笑起來也隻有右嘴角扯動,“都重要。”
“我們才結婚一個月,他就己經跟我齊平了?
那是不是再過一個月,就要超越我了?”
江黎初在病床邊坐下,抬眸間眉眼風情萬種。
“瞎說。”
江生年說話有些含糊不清,但臉上始終帶著慈祥的笑容,“除了爸爸,就陳最受的了你脾氣,多大的人了,冇規矩。”
他嗬斥,江黎初冇心冇肺的笑,有一搭冇一搭的閒聊。
陳最佇立在窗邊,透過窗上的倒影看江黎初,他眸色深沉,沉的一眼看不到底,卻能更清晰的倒映出她纖細的身影。
“陳最。”
江黎初驀的回頭,喊他,“你公司不是還有會議呢,趕緊去忙吧。”
聞言,江生年動動身體,江黎初扶了他一把,他坐起來右手朝陳最揮了揮,“工作忙就不用來看我,初初也不用每個星期來一次。”
江黎初勾著唇角,看向陳最。
陳最整理西裝,唇角勾著淡淡的笑容,略顯疏離,“應該的,您好好休息,我先去忙。”
“初初,送送他。”
江生年輕輕推江黎初。
三人之間有一股莫名的生疏,更確切一些來說是江生年跟陳最之間,江黎初怎麼調和也無法緩解。
她乾脆走到陳最旁邊,挽著陳最胳膊踮腳在他側臉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