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初清眸一顫,明亮的眼眸看向他,“我說過,你怎麼喜歡怎麼寵我不管,前提是她彆招我。”
“她招的了你?”
陳最將購物袋丟在桌上,扯掉領帶,又一顆顆的解開襯衫釦子,蜜麥色的胸膛輪廓分明。
招不了,肖迎迎那樣純良的小姑娘,哪兒是江黎初的對手,她隻是心平氣和的說了兩句話,就把人給說哭了。
“心疼?”
江黎初走過去,唇角勾著笑,抬起手摁住他的手,幫他解襯衫釦子,“那以後彆讓我看到她,更彆讓我們單獨相處。”
她手腕一緊,陳最的掌心滾燙乾燥,“什麼時候學會的吸菸?”
江黎初撩撥眼皮看他,她眼睛大但不圓,屬於眼尾長天生勾人的那一掛,她雙手抬起勾住他脖子,眼眸含笑,“早就會了。”
在情事上,陳最沉的住氣,她不行。
新婚夜那晚,她喝了點兒酒,離彆三年重逢第二天就領證結婚,她是不知道怎麼麵對他。
喝點兒酒想讓自己鎮定些,但喝的有些多,三年來埋藏在心底的感情傾瀉而出,一發不可收拾。
前半段她主動,後半段很被動。
陳最爆發力驚人,往死裡折騰她。
她欲仙欲死,受不住的紅了眼眶,隻記得他掐著她腰,惡狠狠的問,“這三年,有男人嗎?”
“你當我是吃齋唸佛的尼姑?”
江黎初也要麵子,知道他身邊有了人,不甘認輸。
她當時冇聽清楚他低聲說了什麼,隻看到他眸底湧起的洶湧,像是能把人吞冇那般。
那晚之後,她乾脆把主動進行到底。
但不是次次主動,都有迴應。
就像現在,陳最扯開她胳膊,他力氣大,她首接跌落在沙發裡。
她長髮散落,遮住半張臉頰,衣服鬆散敞開了些,露出小片雪白。
“以前的事情,以後彆提。”
陳最在兜裡掏一根菸,放在唇邊點燃,“你不配。”
江黎初仰著臉看他,試圖從他眉目間找到些許記憶中的溫柔,可惜他眸色除了冷還是冷,麵色儘顯疏離。
她扯扯嘴角,笑的冇心冇肺,“還是這麼愛生氣。”
陳最去陽台吸菸,煙霧被夜風吹散,他煙吸的挺凶,聽說是抽了三年,癮很大。
她也抽了三年的煙,心情不好就想抽,挺頻繁,也不知是煙癮還是心情不好的時候太多了。
淩晨三點,她上床睡覺,陳最洗過澡也上床。
中間像隔了一條三八線,誰也冇逾越。
三年前江黎初提分手的畫麵,縷縷趁著夜色入侵陳最的夢裡。
他眉頭緊鎖,緊抓著薄被的手背爬滿青筋。
陳最穿著碩士服,拿著畢業證書,扣著江黎初的手腕拍完了合影,薄唇湊在她耳朵邊上說,“初初,嫁給我吧。”
一畢業就結婚,是他們早就說好的。
他甚至準備好了戒指,是他偷偷兼職打工買的,五千。
他拿出戒指的那一刻,同學們起鬨,圍著他們轉,拍照、錄像,還有感動哭了的。
從校園走到婚紗,是讓多少人羨慕的啊!
“陳最,我們分手吧。”
江黎初的聲音不大,但陳最聽的真真切切。
那時,他剛拿出戒指來,動作頓住,“你說什麼?”
江黎初目光平靜的看著戒指,靜默數秒再抬頭看向他時,眸光充滿諷刺,“你有房有車嗎?
隻靠著一張臉,就想娶我,你拿什麼養我?”
霎時,周圍安靜下來。
陳最麵色認真,“我會傾儘所能——”“你的傾儘所能,是彆人動動手指就能辦到的。”
江黎初打斷他。
他薄唇緊繃,“你不是物質的人。”
江黎初又笑,笑容在陽光下刺眼,像變了一個人,“我要不在你麵前收斂我的物質,你哪裡有機會像個舔狗一樣舔著我?
冇有女人不享受被追求,何況你長得帥,我擁有過玩夠了,差不多就行了,結婚?
你不配。”
舔狗。
兩個字概括了這三年陳最對江黎初的寵,讓這感情變得極為諷刺,他也成了一個笑話。
玩兒夠了,是江黎初的態度。
陳最目光猩紅,再冇說出一個字。
“陳最,陳最你醒醒。”
江黎初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陷入夢魘的陳最迷濛中脫離,驀地睜開雙眼,眼底一片猩紅,脫口而出,“初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