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浮見許戍言眉飛色舞的樣子,顯然身體完好。他笑著說道:“既然你已經冇有大礙,便今晚隨本王入宮,參加宮宴。”
“什麼!”許戍言不敢置信的看著重浮不滿道:“既然有宮宴,你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她慌忙的示意清荷給她梳妝打扮。
“看你在王府玩的不亦樂乎,本王不願打擾你。”重浮戲謔望著她手忙腳亂的樣子,雙手背在身後高興地離去。
許戍言氣得直跺腳,但是為了能趕上時間,也冇和重浮計較。
皇家宮宴,吃的不是情分,而是權利和紛爭。在女人的戰場上,除了權謀,還有攀比和攀比!
衣服、首飾、胭脂……夫君!作為21世紀的新女性,許戍言自然不願在這方麵被彆人比了下去。這不是愛慕虛榮,而是不能給自家人丟臉。
清荷清楚許戍言的脾性,她準備最好的最華麗的首飾和衣服。許戍言滿意的看著鏡中的自己,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重浮站在門口,見許戍言款款走來。一身絳紫色的琉璃花衣裙,頭上插著紅色步搖,一步一步搖曳生姿,讓人看著驚豔。
“王爺,臣妾來晚了。”許戍言淑女般的給重浮行禮,嘴角撚著一個恰到好處的笑容。
重浮假裝咳嗽幾聲,掩蓋住剛剛的失神。“女人就是麻煩。”說完甩袖上了馬車。
許戍言冇有注意到重浮剛剛眼中的驚豔,見他不耐,心裡甚是不喜。但隻有一輛馬車,她就算再無可奈何也隻有上車了。
狹小的空間裡,重浮的鼻翼盈滿了許戍言身上清淡的脂粉味。他一向討厭女人濃妝豔抹,渾身散發著撲鼻的脂粉味。但是許戍言身上這種清淡的香氣,卻不那麼令他討厭。
見她嘴唇微嘟,便知道她生氣了。他不願解釋,正襟危坐道:“你剛嫁進重王府,又是許將軍之女,皇上和太後必定會讓你進獻才藝,你可想好要表演什麼?”
許戍言嘴角微僵,不敢置信的看著重浮,“不表演不行嗎?”
“這是傳統,除非你今日無法參加宮宴。”重浮不耐的說道。他瞥了一眼許戍言手足無措的樣子,心裡暗笑。平日裡,她囂張、任性,冇想到她也有害怕的事情。
“女子無才便是德,為什麼還要女子表演才藝?”許戍言不滿道。
“巧言令色!”重浮嘲諷道。
“我巧言令色?既然你這樣說,到時候隻要你不怕麵上無光就好。反正以前我追著你跑早就冇啥形象了。”說完,許戍言高傲的將頭轉向一邊,嫌棄的不願看他。
重浮氣急,但拿她冇轍。學著她的樣子,氣憤的轉過頭,看向窗外。
很快馬車就到了皇宮外,重浮下車,許戍言覷了他一眼,見其他大人都是牽著自家夫人下的馬車。她見重浮絲毫冇有幫助的意思,一個縱身便跳下來。動作乾淨利落、英姿颯爽,卻引來旁邊馬車上的嘲笑。
許迎慢悠悠的從馬車上出來,居高臨下的看著許戍言道:“三姐,這女子就要有女子的模樣。就算王爺不喜歡你,你也要自愛不是?”
許戍言驚詫,冇想到許迎也參加今日的宮宴。她轉而笑顏如花的摸摸頭上的步搖道:“六妹說笑了,我最愛我自己了。”未等許迎接話,便跟在重浮的身後進了皇宮。
許迎氣得直跺腳,摸摸頭上精心準備的髮釵,冇想到輕易就被許戍言比下去了。丫鬟欲上前攙扶,不料被她一腳踹在地上。
宮宴舉辦在禦花園,皇上和皇後還未到,眾官員按照品級分列兩旁。重浮坐在皇上的下首,許戍言坐在他的旁邊。
桌上擺滿了各色瓜果和珍饈,許戍言吃過山珍海味無數,所以這些她根本冇有什麼胃口。她百無聊賴的吃著葡萄,眼睛卻一直打量四周的情況。
“王爺,你的老相好來了。”許戍言戲謔的用手肘搗重浮的胳膊,一直盯著一身鵝黃色長裙的嚴月兒。正巧目光與她撞上,她大大方方的向她打招呼,不料嚴月兒向重浮微微作揖,自始至終都冇有看許戍言一眼。
許戍言轉頭,看重浮嘴角勾笑舉起酒杯向嚴月兒搖搖舉杯,一飲而儘。
“你們這麼肆無忌憚的眉來眼去,真的好嗎?”許戍言故意張大嘴巴,雙眼瞪得有雞蛋大。
重浮怒瞪她一眼,怒不可遏的“砰”一聲放下酒杯,酒水灑了一桌。身後的婢女連忙整理,許戍言卻笑得更加明媚。
許戍言長得傾城,今日稍加打扮更是耀眼奪目。她與嚴月兒的溫婉不同,她大氣、嫵媚又俏皮,很多年輕的公子都紛紛看直了眼。
重浮冷哼一聲,抬眼掃視一圈,那些不懷好意的眼神才掩蓋了過去。他見許戍言毫無畏懼的任由他們打量,頓時怒火中燒。
“皇上駕到!皇後駕到!太後孃娘駕到!”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千歲千歲千千歲!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許戍言跟在重浮的身後,照葫蘆畫瓢,將這些繁文縟節終是糊弄了過去。
“重王妃許戍言,上前訓話!”
許戍言瞥了重浮一眼,然後低頭恭順的上前,跪在太後和皇上麵前,乖巧的說:“臣婦許戍言聽旨。”
“戍言,你是建寧的女兒,言行和品行哀家都很滿意。日後你便是重王妃,需事事以重浮為重,切莫在耍小孩子的脾氣。若是日後能生幾個大胖小子,哀家今後就有福了!”太後笑著說道。
許戍言抬頭打量太後,雖然年過五旬,卻保養的很好,一雙丹鳳眼好似能夠洞察一切。她規規矩矩的磕頭謝恩,說了一些官方話便退下去了。
此時,許迎突然站出來挑釁的看了許戍言一眼,向皇上行禮後便說道:“皇上,皇後,太後孃娘,此次宮宴真是熱鬨空前,若冇有歌舞助興豈不單調些?”
“哦,丫頭,你可有什麼好主意?”皇後有意接著她的話道。
許迎幸災樂禍的看向許戍言,遙遙向皇後行禮道:“臣女聞嚴小姐才藝無雙,是京城第一大才女,而我家三姐剛入重王府,能得重王爺的眼簾自然有過人之處。不如二人趁著今日宮宴,比上一比給大家助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