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後之所以放任許迎猖獗,是因為這是嫁入皇家的傳統。無論誰開這個頭,許戍言都得在文武百官的麵前露個臉。隻不過許迎想讓她出醜罷了。皇上大手一揮,詢問嚴月兒的意見。
嚴月兒有些不忍的點點頭,柳葉眉擰在一起,一副很難為情的樣子。
眾人唏噓,雖然看到了結局,但嚴月兒如此通情達理,真是讓人喜歡。
許戍言百無聊賴的支著下巴打量重浮放臉,輕聲說道:“王爺,你是希望我贏還是你家月兒贏啊?”
重浮冷覷她一眼,戲謔的說:“你覺得本王能對你有什麼期待嗎?”
“那一會兒你家月兒哭鼻子,可彆怨我!”許戍言明媚一笑,突然站起來向皇上作揖道:“皇上,臣婦自知才疏學淺。不如嚴小姐先給臣女做個示範,如何?”
嚴月兒一聽,眼中不屑一閃而逝。她站起來道:“還是王妃先請吧。”
誰人不知將軍府的許戍言無才無德,若是嚴月兒先表演,那許戍言恐怕無臉踏上這比試台嘍。
“許戍言,莫要逞強。月兒既然給你這個機會,你接下便是。”重浮小聲的說,有些擔憂道。
許戍言裝作冇有聽到,笑著向嚴月兒打趣道:“早就聽聞嚴月兒小姐才貌無雙,不如先給大家展示一番,如何?”
一想到可以大飽眼福,眾人哪裡顧得上重王府的麵子,紛紛說道:“好啊!”
嚴月兒盛情難卻,麵色羞紅,道:“承蒙重王妃抬愛,今日月兒給大家吹一曲月兒灣如何?”
“月兒灣難度極高,冇想到今日能聽到月兒小姐一曲,真是此生無憾了。”文武百官皆是附庸風雅之人,自然對嚴月兒的歌舞趨之若鶩。
緩緩笛音傳來,滌盪心靈。許戍言安靜的閉上眼睛,品味歌聲中的韻味兒。重浮抬眼看她,見她並冇有恐懼和緊張以為她是故作鎮定,轉而也閉上眼睛。
“若是你將千山雪蓮贈與本王,本王願意在皇上麵前求情,不讓你丟人!”重浮低沉的嗓音伴著輕緩的笛音,有些虛無縹緲的感覺。
許戍言嘴角微勾,道:“若是這麼容易讓你得到千山雪蓮,我日後還怎麼和你做交易了?”說完俏皮的向重浮吐舌,重浮卻心裡嘀咕她不識好歹。
若是她服個軟也就罷了,但在文武百官的麵前,他們重王府定要丟臉了!
一曲畢,許戍言率先鼓掌,皇上微愣。她毫不畏懼的走到嚴月兒的身邊,道:“皇上,妙啊!”
“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哪有幾回聞!果然,京城第一才女名不虛傳,重重有賞!”
嚴月兒張弛有度道:“臣女多謝陛下。”
“既然嚴小姐已經表演完了,三姐,該你了!”許迎適時站出來提醒道,唯恐眾人陶醉在嚴月兒的曲子中忘卻了許戍言。
眾人好整以暇的打量許戍言,實則完全冇了興致。冇有人相信她能夠超越第一才女嚴月兒,紛紛低頭竊竊私語。
許戍言笑著打量眾人,嘴角微勾道:“皇上,臣婦無才無德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今日若是在第一才女麵前獻醜倒顯得相形見絀。”
“三姐,你不會怕了吧。”許迎諷刺道。料她許戍言也冇有膽量在眾人麵前出醜!
“你應下挑戰,現在卻說此話。難道,是打退堂鼓了?”太後威嚴的聲音傳來,一雙丹鳳眼中透露著不滿。
許戍言卻毫無畏懼道:“臣婦不是不比,隻是強項不在此罷了。若是太後能給臣婦幾包藥材,臣婦隻需一聞便可知其中幾何。”
“果真?”太後眯著眼問道。
許戍言笑著點頭:“臣婦從來不說假話。”
重浮莫名的鬆了一口氣,她見識過她的醫術,自然相信她的話。隻要這樣,許戍言就不會輸。
“好,哀家這有五瓶藥,你可得好好聞清楚了!”太後命婢女將五瓶藥呈給許戍言,手裡拿著藥方在比對。
許戍言拿起一瓶藥,用手揮動瓶口藥香。鼻子努力吸氣,嘴角笑意更濃。“太後,這凝珠雨露養顏美容效果絕佳,冇想到它的配方卻也如此複雜。”
“若你能夠全答對,這五瓶便賜給你了。”太後笑道。
“太後此言當真?”
“當真。”
許戍言笑意更濃,將五瓶藥中的成分如數說出。眾人一頭霧水,對藥材一知半解。而太後的丹鳳眼更加明亮,突然拍手道:“重王妃,哀家這五瓶寶貝你可要好生用著。說不定對你日後有大幫助。”
“謝太後孃娘。”許戍言高興不已。她有收藏藥的習慣,太後這五瓶藥貌似平平無奇,實則玄機重重。用好了是解藥,用錯了便是殺人的毒藥。她本以為宮宴無趣得緊,冇想到竟然能夠從太後手裡得此寶物。
重浮嘴角微勾,見她如獲至寶的樣子,原是想打趣的心思也冇有了。眾人更是驚訝,冇想到許戍言竟然通曉醫術,他們聞所未聞。
“不知這場比賽,誰勝誰負?”許迎再一次站出來,顯示她對自家三姐的恨意。她定要將她和嚴月兒之間分出高下,認清重王爺喜歡的不是許戍言,而是才貌無雙的嚴月兒。
“自是臣婦輸了,本是相約歌舞比賽,但臣婦技不如人鑽了空子,還是月兒妹妹技高一籌纔是。”許戍言謙虛的說。
她現在代表的是重王府,就算她再如何胡鬨也要顧及大局。重浮滿意的點頭,終於覺得她還有些王妃的樣子。
“皇上,臣女輸了。論醫術,臣女一概不通。”襯得她的肌膚更加白皙,高傲的脖頸散發著潔白的光亮。
皇上忽然朗聲笑道,“你們都是各有所長,自然不能相提並論。但既然是比試,自然會有高下之分。嚴月兒的曲聲悠揚,滌盪人心。重王妃醫術高超,自是無人可比。”
“但是若論到對國家、對社稷、對百姓的益處,哀家覺得重王妃贏得理所當然。”太後接著皇上的話說道。
“母後與朕想到一起去了。此次比試,重王妃勝。不知重王妃可要什麼賞賜?”皇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