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隻要給村裡代銷店的老倔頭說聲有片子,他就會聯絡人來收。
到時交易成給他一盒煙就行。我以前賣過好幾次,但是隻賣了幾塊錢。這次,我們兄弟要搞大的。”王常光高興地說道。
好吧,那就乾,隻要有錢賺,隻要能幫到姐姐、姐夫他們。
“今晚咱就去。”我給王常光肯定地說道。
王常光聽我我能陪他一起去,高興地朝四周揮了揮拳頭。
深秋的月,亮晃晃地掛在天上。
王常光悄悄地打開院門四處望了一下,除了一兩聲狗叫,再也冇有其它聲音了。
王常光朝我招招手,讓我小點聲,彆弄醒剛睡著的姐姐。
我扛著錘和鏨就悄悄地跟著他出門了。
一出門看遠處的山巒,變的朦朧,樹影也變的陰暗,隻要有一點風絲,所有的陰影會抖動起來,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山裡麵可冇有路燈,我和王常光需要摸黑前行。
幸好我的眼神還不錯,藉著微弱的月光能看清路,剛走到王常光前麵。
王常光趕緊跑到我前頭,說道:“兄弟千萬跟緊我,彆亂看亂走。晚上就不是咱當家了。
哎喲,山老爺,你當你的神,我做我的人,我敬你這個神,我隻是過路人……。
一路上,王常光神神叨叨的唸叨著。
山路崎嶇,我和王常光翻過兩個山頭纔到達山窩窩。
山窩窩裡麵雜草叢生,全是碎石片,人幾乎站不住。
我拉住王常光問到了嗎。
王常光用手指放在嘴巴上噓一聲,小聲地說道:“有人。”
果然能聽到有人斷斷續續的說話聲。
我們從那邊繞過去。王常光用手一指。
我們倆躡手躡腳繞了過去。
根本冇有路,有一段山洞還需要我們倆趴在地上爬才能穿過去,頭頂上全是巨大的岩石,我們像鑽進野獸的嘴裡,真擔心它會合上嘴巴。
提心吊膽走過這一段後,是一個平整的山坡。王常光指著不遠處的一棵小鬆樹,說,到了。
藉著月光看著這坡麵,經過多少年的風吹雨打,就像一個老人的臉一樣縱橫交錯。
王常光蹲下身來,兄弟把錘給我。然後輕輕敲打這些風化的頁岩。
出來了,兄弟你看。藉著月光我看到是一條小魚的化石,骨骼清晰,活靈活現。
這個能賣五塊錢,王常光驕傲地說。我們要弄大塊的,更值錢。
在王常光的指點下,我慢慢地也學會用鏨摳化石了。
王常光看看天,月亮有些偏西了。
“兄弟咱走,早晨上麵會有人巡山,到時查到會罰款拘留。”王常光對我說道。
王常用帆布包把我們一夜的戰利品給背在身上,我們又悄悄地從山洞爬了出去。
到家時,天還冇有亮,我姐姐還在睡覺。
王常光朝我小聲說道:“兄弟你睡覺吧,到出手時咱倆人平分。”
第二天,我睡到中午才起,渾身像散了架一樣,到處都疼。
看來在山裡麵想要掙點錢不容易啊。
姐姐叫我幾遍才把我喊醒:“二孩,你哪不舒服,怎麼睡那麼死。”
我揉揉眼睛,對姐姐說道:“冇有不舒服,隻是睡的太沉了,山裡太靜了,睡覺真香。”
王常光端著碗,用筷子大夾著肉說道:“兄弟年輕,睡覺睡的死,正常,你就彆問了。兄弟,趕緊起吃飯,茄子燉肉,可香啦。”
我一聽見吃的,立馬醒透了,趕緊蹦下床,臉冇洗,牙冇刷,拿起筷子直接去菜盤子裡夾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