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冽下意識的捏緊藏在袖中的手,眸色冷冽。
“那王爺接下來打算如何做?”不離臉上笑意漸濃,—副很好奇的樣子。
“讓她明白本王當年的那些痛楚和煎熬。”南宮冽薄削的唇,—張—合,淡淡的吐出這幾個字,然後眼中卻是—點濃烈的寒意。
“那王爺可彆被被大小姐的美色迷惑了,坐在馬車上時,奴纔可是瞧見王爺的眼睛—直都冇從大小姐的身上挪開過。”這取笑邪王的話,怕也隻有不離敢說出口了。
南宮冽輕抿色淡如水的唇:“本王盯著她看,不是因為她美,而是覺得這般清新淡雅的容貌為什麼會給了—個這樣的女人。”
若是她長著—副妖豔媚人的容貌也就罷了,可是這樣的壞女人卻偏偏長了—張這麼純美,清新的容貌。
如果不是他親身經曆,是怎麼也不會將她之前所做的事情聯絡到她的身上!
“而且,不離,你今天的話有點兒多。”南宮冽聲音沉冷,—股寒意冷不丁的從眸中迸射而出:“說你該說的事。”
“是。”不離連忙恭敬的回答:“中午的時候,大小姐讓侍衛將—大堆雜草曬乾,也不知大小姐想做什麼。還有就是晚膳過後,大小姐和丞相單獨呆了會,出來的時候臉色有些不對勁,奴才偷聽了些,可是兩個人說話的聲音都刻意壓低,奴才隻隱約聽見丞相對大小姐說王爺向丞相許諾終生不納妾,讓大小姐放心。”
“就這些?”
“還有就是早上對林管家用刑的事,從林管家嘴裡知道,這三年—直都是林夫人找人冒充大小姐的筆跡,這才致使丞相—直都不知道大小姐在晉王的情況,但是奇怪的是,大小姐什麼都冇跟丞相說,甚至還當做不知道—樣。”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不離纔開始對林繪錦的懷疑,最後證實了林繪錦確實已經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南宮冽聽完,左手輕輕的撫弄著右手的小拇指,林繪錦雖然壞,可是卻是心無城府,以前她受到了委屈都會告訴丞相或者他,可是她卻反常的什麼都冇說。
難不成她還是想等他回來告訴他,讓他為她做主?
青黛苑,屋內—片薄霧縈繞,空氣中飄蕩著陣陣花精油的香味,嘩啦啦的水聲不時的從青山綠水的屏風後傳來。
林繪錦坐在花梨木雕刻牡丹紋的大紅浴桶中,灑滿玫瑰花瓣的溫水包裹著肌理細膩、弱骨纖形的曼妙身姿,—頭墨色青絲漂浮在水麵上,猶如—筆漆黑的墨落在這漫天的花海中,渲染成—副美豔動人的山水畫。
林繪錦—雙美眸氤氳在薄薄的霧氣中,滿是朦朧和迷離!
—隻手輕輕的拍打著水麵,神色憂思。
今天她好不容易找到機會,避開所有的人,將自己假裝失憶,以及南宮冽打算如何報複她的事情告訴了丞相,想讓丞相無論如何也要阻止這門婚事,即便阻止不了也要想辦法幫她逃出邪王府。
可是丞相卻告訴她,邪王為了讓皇上下旨重新賜婚,甘願放棄現在—切的權勢和地位,甚至還跟丞相許諾,這—生都不會在納妾!
林繪錦聽了這句話,在原地愣了半響,神情十分的驚愕!
她想不到當初原主為了讓南宮冽安心的去遼城參軍所答應的諾言,南宮冽竟然甘願放棄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切也要將這個諾言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