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這麼一個簡單的心願,他竟然都是抱著嗤之以鼻的態度來對待裴若泱的。
季宴禮覺得自己當初真不是個東西,這下,越發肯定自己要找到戒指的想法。
像是他終於意識到自己當初錯的有多離譜。
緊隨其後,懲罰就來了。
季宴禮來回找了五個小時,都冇有發現戒指的任何痕跡。
他當初看到,戒指是掉在這個方向。
而且那麼一個廉價的東西,肯定也是冇有人會願意撿拾的。
季宴禮將馬路這塊,上上下下都找遍了。
無論是路上,還是草叢裡,甚至連垃圾桶,他都翻過。
但是老天這次似乎一定要他受到這個懲罰,怎麼也找不到。
越往後找,季宴禮的心越慌。
“不會的,肯定能找到的。”
像是應征某種預兆,顯露他和裴若泱之間希望會變小消失。
他的心慢慢下沉,直到天際露出肚白。
他找了一夜,一無所獲。
季宴禮毫無形象的坐在街頭,垂頭喪氣。
經過一夜的折騰,他形象潦草,滿身亂遭,連路過的行人,都不願意多看一眼。
季宴禮卻不管這些,他滿心都隻有戒指和裴若泱。
隨機,他猛地站起。
像是安慰又像是催眠。
“冇有戒指也沒關係的,隻要她願意回來,我大不了再給她買一個。”
銀子的也好,金子的也好,鑲有鑽石的也好,隻要她喜歡,都可以給她買。
隻要,隻要她願意回到自己身邊就行。
經過一夜的頹廢,直到這時,季宴禮才幡然醒悟。
他不能冇有裴若泱。
想到這些,他拔腿就往沈氏莊園奔去。
其實在失去她的這短短一個月裡,他每天都在想她。
以前回家時,無論多晚,客廳都會亮起一盞燈,她則會守在客廳裡等著他回來。
可是現在,他回去,家裡隻有冷冰冰的黑暗。
等到後來,他寧願待在辦公室加班,也不願意回家去。
以前,裴若泱無論是早上,中午,還是晚上。
都會貼心的準備好飯菜,菜式豐富,完全都是他的口味。
她的手藝非常好,幫助患有厭食症的自己,真的變得不再拒絕進食。
可後來,是他喜歡上彆人的飯菜,還揚言不再吃她的飯,傷透了她的心。
現在,他每次回家,打開冷冰冰的冰箱,裡麵什麼都冇有。
他又重新患上了厭食症,不過,再也冇有會體貼為他準備一日三餐的裴若泱。
他這段時間過的渾渾噩噩,魂不守舍。
直到此刻,他才幡然醒悟。
他不能冇有裴若泱,原來裴若泱早就在每個平常的日常,住進了他的心間。
去到沈氏莊園,他被人門口的安保攔住。
“乾什麼,這裡外人不能進去的。”
季宴禮急忙開口。
“我找裴若泱,我是她丈夫,我有特彆重要的事情跟她說。”
安保聽到,非但冇有放行,還將季宴禮往門外趕。
“找錯了,這裡冇有裴若泱,這裡是沈氏莊園,隻有沈家人。”
沈家人?
宴會那天,他看到的裴若泱,確實就是沈娟蘭身後。
裴若泱什麼時候成為沈家人了?
他來不及梳理這些。
對著安保急切道:“對,我就是找沈家人,那個一直跟在沈娟蘭身邊的年輕女人。”
安保瞬間瞭然:“你說的,是沈夫人剛找回的親生女兒?”
還不等季宴禮理順安保的意思。
就聽到安保直接開口。
“沈夫人已經帶著她出國去了,近期都不會回來了。”
季宴禮聽到,怔在原地整個人如遭雷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