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夏英冇給沈靖說一聲便獨自一人上了臨蘭彆院求見。
謝彥辭聽聞夏英來訪的訊息,第一反應便是問道:“公主呢?”
侍衛答道:“公主自昨天起,就_直冇出過自己的院子。”
謝彥辭眸色變換半晌,還是起身去了前廳。
臨蘭彆院外院的正廳裡。
謝彥辭邁步而入:“夏小姐怎麼有空來本王這裡?”
畢竟夏英對他有意見也不是一天兩天,每次看見他便恨不得離開八文遠。
夏英開門見山道:“永安王,聽說藥聖南農被你請到了盛京?”
謝彥辭眉頭一蹙,反問道:“夏小姐從何處得知?”
謝玄遇刺之事未傳出,所以將南農請來這事除了身邊值得信任之人,不曾有外人得知。
就連有不少京中勢力打探,亦被謝彥辭用南詞的身份做煙霧彈糊弄過去。
或許有人探聽到近日南越國南詞公主到了盛京,卻絕不可能知曉南農的存在。
夏英直直盯著他:“我隻問永安王,是與不是?”
謝彥辭腦海中閃過一道身影,沉默片刻,他鬆了口:“是,你要作何?”
聽聞這確定的答案,夏英長長鬆了一口氣,隨後雙膝倏地跪下。
她對謝彥辭深深一禮:“求永安王讓我見一麵藥聖,我想求他醫治好沈大哥的腿疾。”
腦海中一道電光閃過,謝彥辭終於明瞭沈驚晚為何不顧身份被暴露的風險亦要來盛京。
他輕輕歎了一聲,看向夏英:“你先起來吧,前輩現在不在府中,待他回來,我會將這事轉告給他。”
夏英站起身露出驚喜神情,下一秒又轉為躊躇。
她小心翼翼道:“他老人家……會答應嗎?”
聽見這聲老人家,再想到南農那張溜光水滑的臉,謝彥辭沉默了
夏英卻將這沉默的意思誤解,眼眶瞬間通紅。
她撲通一聲又跪下:“永安王,拜托您轉告他,無論什麼要求,隻要我們能做到,我們都答應。”
謝彥辭驚得忙往旁邊退了兩步,隻生怕南詞那祖宗此刻正在哪個角落盯著,還以為他欺負了夏英。
腦海中閃過南農看著南詞撒嬌時那無可奈何的模樣,他眼神一暖。
謝彥辭看向夏英勸誡道:“你趕緊起來,你放心,他一定會答應。
這世上誰想求南農治病都要付出代價,包括貴為楚國皇帝的謝玄都不例外,但沈靖,因為那人的存在,或許是個例外。
聽完謝彥辭的話,夏英再看向他的眼神中厭惡散去,多了些許感激。
當天晚上用膳時,謝彥辭開口一提這事,沈驚脕便悄悄抬眸觀察南農。
謝彥辭心下瞭然,南農的訊息想必就是她透露出去的。
南農慢條斯理放下筷子,語氣似笑非笑:“永安王這是將我當長工用了,救完你兄長,還得救你前任大舅哥?”
南農可不是那種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勞什子高人,再加上人長得俊美無比叉溫和有禮,宮裡的人對他都喜歡極了,該知曉的八卦一樣不少。
沈驚晚猛地咳嗷起來,止都止不住。
謝彥辭瞥她一眼,十分順手地倒了杯茶水放在她麵前。
沈驚晚抬起來就往下灌。
南農嘖了一聲:“這麼大人了吃個飯還吃不好。”
等好不容易緩過那口氣,沈驚晩眼眸都嗆出了幾滴生理性淚水。
她看向南農,試探道:“小叔叔,不打算救?”
南農不解:“與我毫無關係,我為何要救?”
救謝玄是因為兩國利益,救謝彥辭,是因為沈驚晚造成的爛攤子他總得收拾。
若是誰都能找他救命,今天這個,明天那個,他還有冇有彆的事兒要乾了。
謝彥辭垂眸:“若前輩不願,我明日便去回絕.……話未說完,沈驚晚在桌下狠狠踩了他一腳。
謝彥辭話一停,對上沈驚晚無辜的眼眸。
“永安王不是對王妃用情至深嗎,這沈將軍可是那位王妃留在這世上的唯一親人?”
聽著這暗含威脅的話語,謝彥辭將回絕的話嚥下去:“隻要能治好他,前輩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在下能辦的一定辦到。”
南農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堵回去:“我什麼都不差,就是近來為了楚皇陛下的病情,十分勞累,隻感覺精力和腦子都不太夠用了。
—聽這話,謝彥辭無奈地看一眼沈驚晚,示意自己無能為力。
沈驚晚深吸一口氣,看來還是得自己出手。
她咬著筷子道:“小叔,我見過這沈靖一麵…
南農終於拾眸:“怎麼,看上了?那小叔為了你的姻緣倒也不是不能破例出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