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這下輪到謝彥辭嗆到了。
沈驚晚咬牙切齒地吐出一句:“小叔,人家已經快要成親了。
南農眉頭一挑煩淡淡哦了一聲:“那就冇得談了。”
沈驚晚頓時有一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她小叔叔果然就是一隻狡猾的狐狸。
末了她隻能重新想了個辦法,又裝作成一副神色鬱鬱寡歡,唉聲歎氣的模樣。
謝彥辭坐旁邊眼觀鼻,耳觀心很是願意樂得陪她演戲。
南農果然果然被她這副模樣引起了注意。
他看了眼沈驚晚,關切道:“想家了?那明日便派人把你送回南越。”
出來已有一月有餘,南越王那邊書信一封接一封,多到他都懶得去拆開看了。
正好把這小丫頭送回家,免得家裡那位一直髮癲,自己也樂的清淨。
沈驚晚,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心想這人怎麼油鹽不進呢?
但她確實要回南越,於是她立即應聲:“好。”
這下,桌上兩人皆都愣了。
沈驚晚索性也攤牌道:“但回去之前,我有些話還是想跟你們說。”
兩人看她的神色都嚴肅起來,莫名覺得她接下來的話非同小可。
沈驚晚看他們都停下手中動作,滿意了。
然後悠悠說道:自我來到盛京後,就經常做著同一個夢,夢中有個女子和我長得一模一樣,她自稱自己叫沈驚晚,是楚國將軍府沈將軍的妹妹。”
謝彥辭骨節逐漸泛白,神情變得嚴肅。
南農蹙眉道:“噩夢?那為何你從未與我說過這件事,若你有什麼事會很麻煩的,你爹肯定會把我劈了。
唉!他歎了口氣心想:早知道會有這一出,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將小丫頭帶出來。
沈驚晚搖搖頭:“小叔可還記得我之前的模樣,還有我昏迷了許多天,怎樣都喚不醒。”
南農點點頭:“也正因為那件事我纔回南越王城,不然我現在還在九州大陸上遊蕩呢。”
說完他又彆有深意地看了眼謝彥辭,若真是那樣,謝彥辭無論如何也彆想找到他。
謝彥辭並不知這其中隱秘,事關沈驚晚,他忍不住追問:“然後呢?”
沈驚晚看他一眼,眼神蒼涼又悠遠。
“她告訴我,我會甦醒,是因為她死了以後,流落的一縷殘魂補全了我先天裡缺的魂魄,所以我腦海中,時常會出現一些不屬於我的記憶。”
南農神色也凝重起來:“那她為何會選擇你,小詞兒你現在可有什麼不舒服?”
“選擇我或許是因為我跟她長得一模一樣?”沈驚晚瞎話張口就來。
“那沈驚晚還與我說,她於我有恩,若我想報恩,便幫她照顧好她在這世上唯一的牽掛,她的哥哥沈靖。”
不顧麵前兩人一言難儘的神情。
沈驚晚神情認真:“我思來想去,若想了結這段因果,便隻有治好沈靖了。”
“隻有治好他,我才能心無旁騖回南越,待她說完,整個飯廳安靜到就連一根針掉地上都能清晰聽到
謝彥辭沉默不語,南農也一言難儘。
沈驚晚重重歎息一聲:“我就想我當初為什麼會著了魔似的非要來盛京,或許冥冥之中自有指引,欠了彆人情始終是要還的。”
南農思索半晌,推辭道:“這事我得好好思量。”
說完他便匆匆離席,他得馬上寫信回南越問一問南越王這到底怎麼回事。
剩下兩人後,沈驚晚淡定自若地繼續拿起筷子夾菜。
謝彥辭有一肚子的話要問,可想了半天,最終卻隻得問出一句:“你方纔說的話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