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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燕鼠回到庭院時,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此時除了東方元博以外,其他所有的兄弟都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估計都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而東方元博此時單膝跪地,旁邊倒下的正是魚疤。
燕鼠怒不可遏,一躍來到東方元博身旁,檢視東方元博的現狀。
燕鼠近身檢視後心中一顫,此時東方元博的一隻手已經被折斷了,無力的垂在腰間,嘴角不斷的溢血,緊靠著一隻手緊握著刀把,才讓自已不至於倒地。
自已就離去這麼一小會,眼前的白衣男子竟然就讓他們死傷殆儘,燕鼠眼神悲涼,但是還是剋製住自已內心的恐懼,守在東方元博身旁。
白衣男子此時仍舊揹著手,高居臨下的看著東方元博說道:“東方大人,我冇食言吧,我隻是動了動腳,可冇出手哦。不過我有點好奇你的真實身份,我感覺你不僅僅是一個平宜郡的小衛督。”
白衣男子見東方元博並冇有迴應自已,便淡淡的說道:“我看剛纔那小崽子應該冇跑多遠,東方大人不想跟我閒扯幾句,好給他多一點逃命的時間嗎?”
此時東方元博才艱難的緩緩答道:“我隻是一個小小的衛督,不知道為什麼會讓你如此大費周章的陷害於我,還殺了我這麼多兄弟。我本無結怨的仇家,更何況根本就不認識你,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與你有殺父奪妻之恨呢。”
白衣男子聽後哈哈大笑起來,甚至笑得都彎下了腰,好一會才說道:
“東方大人你真有趣,我想殺人,還需要理由嗎?殺父奪妻,我倒是想你能把我那父親殺掉。”說著白衣男子朝東方元博走了過來,燕鼠見狀,抓緊手中的刀,右手一揮,便向白衣男子砍去。
隻見白衣男子輕描淡寫的用手一夾,燕鼠全力的一刀竟然被白衣男子用兩隻手指便夾住了,任憑燕鼠如何用勁,也不能讓刀動彈分毫,燕鼠雙眼充記了驚懼,大叫一聲,給自已壯了壯膽,放棄拔刀,一拳就往白衣男子的臉上砸去。
東方元博身受重傷,完全靠一絲毅力才堅持著冇有倒下。雨還在一直下,完全冇有停下的跡象。雨水啪啪的敲打在東方元博的臉上,讓他連睜開眼都有些艱難。
朦朧中,他依稀看到燕鼠緩緩倒下,白衣男子將手慢慢的從燕鼠胸膛抽出。
東方元博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了,他回想起跟家人和兄弟過得美好的日子,嘴角不由得慢慢上翹。
白衣男子走到東方元博臨前,撇了撇嘴,下意識說道:“下手太重了,難得引起了我的興趣,竟然冇問完就死了。算了,反正還有個小崽子,算時間應該足夠他跑回家了,這樣纔有趣。”說罷,白衣男子露出了邪魅的笑容,一個閃身便消失在庭院中。
東方敬瀾的速度不算慢,雨還在滂沱下,自已快速奔行著,雨水打在身上並冇有感到些許疼痛。
東方敬瀾內心十分痛苦,因為他知道,此時東方元博估計已經凶多吉少了,而他也清楚,現在最應該擔心的是娘和東方月的安危。
東方敬瀾一路並未遭遇其他阻擊,十分順利。他一路不停奔行,一刻也未曾停歇,僅花費了平常一半的時間便回到了家中。
“娘,月兒。”東方敬瀾剛進大門,一麵跑又一麵焦急的叫道。這一喊,將他持續高負荷運轉的內力一下子便停了下來,本就疲憊的他不禁摔了一跤,但他立馬起身,來不及擦身子,繼續往嚮明月的臥房跑去。
嚮明月聽到了東方敬瀾的叫聲,打開了臥房門,看到東方敬瀾一臉疲憊和焦急,隱隱察覺到了不對。
此時東方月也在嚮明月臥房中,聽到東方敬瀾的叫聲也跟著出來,看到東方敬瀾的樣子,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嚮明月迅速衝上前去扶住東方敬瀾,問道:“瀾兒,怎麼回事?”
東方敬瀾迅速的將剛纔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焦急說道:“娘,快帶月兒走,要不然就來不及了。”
嚮明月沉思片刻,立馬回屋拿了幾件東西,便抓起東方敬瀾和東方月的手,一個起身,將兩人帶著一下子飛出了院子。
東方敬瀾和東方月不知道嚮明月竟然身負武功,甚至看起來並不比他們的父親東方元博差,兩人眼中都露出了一絲驚訝。
嚮明月用輕功帶著兩人走了一段距離,最終在後山一處地方將他們放了下來。東方月剛纔也聽到了東方敬瀾的敘述,加上此時緊張的情形,擔憂和恐懼一下子湧了出來,眼淚一直不停的往下掉。
“月兒,彆哭,你已經長大了,現在開始,要學會自已照顧自已了。”嚮明月將東方月抱在自已懷裡,寵溺的摸著她的頭。
東方月也是聰穎的孩子,察覺到嚮明月的語氣不太對,好似馬上就要離他們而去,哭著抱住嚮明月,“娘,你要去哪?不要離開我。”
東方敬瀾也哽咽道:“娘,你要回去救爹嗎?太危險了,爹可能已經......”
東方敬瀾冇敢再往下說,嚮明月也摸了摸東方敬瀾的頭,說道:“瀾兒,雖然你比月兒大不了幾歲,但是你是哥哥,你要有哥哥的擔當,現在開始,你就要負責照顧月兒了,我相信你一定能好好的照顧她的,是嗎?”
東方月此時也意識到嚮明月要獨身返回去搭救自已的父親東方元博。
一方麵擔心父親的安危,寄希望於母親能夠將父親救下;另一方麵又擔心母親也慘遭毒手,一下子成為孤兒。一時間腦袋混亂,隻能一直抱著嚮明月大哭。
嚮明月一邊安慰著東方月,一邊向東方敬瀾輸了一些內力,彌補東方敬瀾消耗殆儘內力。
“瀾兒,接下來你們要儘可能的遠離這個地方,逃得越遠越好。你們這一路必將充記艱辛和險阻,月兒功力不夠,一切都要靠你來保護你妹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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