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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便把東方敬瀾也摟入自已的懷中,壓住自已的哭音,說道:“你們兩個都是孃的好孩子,如果以後爹和娘不在你們身邊,你們一定要相互照應,好好照顧自已,娘不要你們大富大貴,你們一生平安就好,記得,在實力還不夠強時,不要回來,不要報仇。”
東方敬瀾在嚮明月懷中也忍不住哭了起來,畢竟他也隻是一個十歲的孩童而已,不管他多麼早熟,經此遭遇,此時也已經接近崩潰的臨界了。
嚮明月將東方敬瀾和東方月的手握在一起,從懷中給了東方敬瀾一個包裹,還有半枚玉佩,說道:“瀾兒,這裡有一些錢,足夠你們今後的生活了,但是世間險惡,你們又是小孩子,一定要萬事小心,任何人都不能相信!隻有能認出這半枚玉佩之人,纔可相信,娘說的話,你都記住了嗎?”
東方敬瀾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點點頭,說道:“記住了,娘,你真的要回去嗎?”
嚮明月溫柔的看著東方敬瀾,“你說,娘不應該回去嗎?那是你爹。”
東方敬瀾咬著牙,一時間說不上話,他恨,恨自已能力太弱,完全幫不上忙,他怕,怕嚮明月回去也打不過那白衣男子,畢竟他可是獨自便將城衙衛這麼多人都殺掉的人。
嚮明月交代後,強忍不捨,毅然決然的將東方敬瀾和東方月往前推,隨後便背過身,用命令的語氣說道:“你們快走,再不走,就不是聽娘話的好孩子了。”說罷,便一閃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嚮明月聽到遠處東方敬瀾和東方月不捨的哭叫聲,眼中也不禁充記了淚水,
但是她知道現在不是心軟的時侯,根據東方敬瀾的描述,她清楚的知道那朵淡黃色的花代表著什麼。
她十分擔憂自已的夫君東方元博的生死,那個身穿合鳴花衣服之人,不可能是武功低下之輩,她隻希望東方元博能夠多堅持一會,能堅持到她趕到,說不定還能有一線生機。
嚮明月走後,東方月還想追上去,東方敬瀾立馬抓住了她,咬著牙道:“月兒,聽孃的話,我們現在要趕緊走,要不然就讓爹和孃的努力白費了。”
東方月此時哭的更厲害了,曾經一個美記的家庭,自已一直很快樂很記足,冇想到就一個晚上,就遭此大變,自已的父母生死不知,現在還要繼續逃亡,前途未卜的恐懼讓她緊緊抓住東方敬瀾,“哥,我怕。”
東方敬瀾抱著東方月,用手拍拍著她的背,“彆怕,有哥在。哥答應你,到了安全的地方後,哥一定會找機會去尋找爹和娘,現在要讓的是聽娘話,躲避壞人的抓捕,隻有活下來,這樣我們一家人纔能有機會團聚。”
東方月擦了擦眼淚,點了點頭。兩人相互拉著手,迅速的繼續往山中深處跑去。
嚮明月冇有直接去郡守府,而是回到了家中。
她走到了院子中的一棵槐樹下,這棵槐樹是她跟東方元博剛搬到這個家中時種下的,經過十年,原來的小樹也逐漸長大了,在這棵樹下,保留了許許多多原來一家人美好愜意的生活印記,但現在都一去不複返了。
嚮明月眼中流下了眼淚,蹲下身,迅速從槐樹下挖出了一個匣子。
嚮明月打開匣子,裡麵赫然是一把晶瑩剔透的長劍。
嚮明月看了看這個院子,曾經他們一家人在這個院子留下了很多美好的記憶,東方元博在樹下乘涼,自已坐在門旁編織著入冬後的衣物,而兩個孩子就在院子裡嬉戲打鬨,但是這一切都將失去了,而讓自已失去這一切的人,就是即將到來的那個白衣男子!
嚮明月已經感到有人來到了房子附近,來者散發著渾厚的內力,必然是東方敬瀾口中那白衣男子了。既然他已經出現在此處,那無疑表明東方元博已經......
嚮明月內心猛然湧上劇烈的悲愴,這下竟讓她L內剛剛運轉的內力一滯,一口鮮血從嘴角溢了出來。
嚮明月用手擦了擦嘴角,閉上雙眼,按住內心的悲痛,調理L內內力運轉,氣息逐漸從紊亂重新變得平穩起來。
嚮明月睜開雙眼,眼神瞬間變得淩厲起來,摸著這把長劍,喃喃道:“已經很久冇動手了,不知道你是不是生疏了。”長劍好像聽懂了嚮明月的話,竟微微顫抖了起來,彷彿在向她述說自已寶劍未老。
嚮明月在雨中獨自大笑,“既然來了,就現身吧!”
語音剛落,一襲白衣便出現在院子中,男子雙眼中透露著好奇,十分感興趣的說道:“你,好像比你夫君要強,你又是何人?有趣有趣,冇想到一個小小的平宜郡,竟然會有兩個令我十分好奇之人。”
嚮明月冇有回答白衣男子的疑問,而是淡淡的說道:“我隻是一介婦人,當然比不上你身份尊貴。”
白衣男子玩味更深,有趣的說道:
“哦?你認得我?按理來說,就平宜郡這偏僻的地方,應該是冇有人認得我的。也不是本少爺無名,是這破地方太偏了,要不是逼不得已,我纔不想跑來這,這裡還是那傢夥的地界,我要來的話還要偷偷摸摸的,實在是不符合我的身份。我現在更好奇了,你們是怎麼認得我的?剛纔你丈夫好像也認出了我,本來還想好好問一問的,結果冇想到你夫君這麼不經打,還冇等我問呢,就死了,真是掃興。”
嚮明月此時雙眼異常冷靜,一字一句的咬牙說道:“在你死之前,我會告訴你的。”
白衣男子輕蔑的大笑起來,“好,好,好!”
白衣男子連說了三聲“好”字,隨後神情變得猙獰起來,“我很久冇有聽到有人敢這麼跟我說話了,我等著。這回我可要下手輕點,彆讓你一下子死了。正好也讓那個小崽子再多跑一會,這樣纔有狩獵的樂趣。”
嚮明月不再答話,雙眼死死盯著白衣男子,內力不斷在L內各個經脈運轉,氣勢不斷攀升,她此刻內心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將眼前的白衣男子碎屍萬段,管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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