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的飛雪總是來得悄無聲息,冷冽的寒風裹著雪白的銀雪呼嘯在臉上,讓路上裹著厚棉服的人們低頭縮著脖子大聲咒罵著這天氣的惡劣,卻也讓身著單薄麻衣的賣炭翁顫抖但興奮的大聲叫賣著自己的木炭。
本該一片荒涼的季節裡,烏木城此刻卻是街上擠滿販夫走卒,西處的吆喝聲與討價聲源源不絕,大街小巷的叫罵與來來往往的商販乞丐無不彰顯著這座城市的繁榮。
身為天楚國西南方邊界軍事要地,烏木城可遠遠不隻是繁華那麼簡單,大理石切成的規整巍峨的城牆與城中西處屹立的高樓要塞,甲冑齊全刀劍嶄新明亮的邊界守城軍傳遞出一個訊息,犯我邊境者,儘成刀下魂。
一隊運送著過冬衣物與製品的馬車商隊正沿著官道有條不紊的向著烏木城行進首到城門,在守門官爺與商隊領隊指揮下,眾人皆齊齊聚攏等待官兵的檢查。
眾人有說有笑互相聊著進城後哪家的女人得勁,唯獨人群中身著樸素麻衣的一老一少皆閉口不言,彷彿與彆人形成了明顯的交界。
兩人便是從百鳥山脈趕了幾個月路程的狗剩和老者,沿著本就在西南方向的百鳥山脈一路往下,經過了幾百裡路程方纔趕到。
二人並非車隊中人,但在這個世界,隻要給錢有什麼事情是辦不到的呢?
經過一陣檢查過後,在官兵的放行和領隊的指揮下兩人隨車隊緩緩走進城中,旋即脫離了隊伍向著城鎮的中心進發。
老者似乎不是第一次來到烏木城,輕車熟路的便帶著狗剩找尋到了一個看起來還算豪華的酒樓。
店小二看著進來的兩人擠出了他自以為非常熱情實則相當猥瑣的笑容連忙跑過來尖著嗓子喊道:”二位客官是吃飯那還是住店?
“”住店,來一間帶有上等蠶絲床被的房。
“老者隨意說道。
聽聞老者的話,店小二愣了一下便揚聲喊道:”好的,上等房間一間。”
接著讓身邊小童帶著老者和狗剩前往裡層房間,店小二旋即神色凝重的扭身進入後台不知所蹤。
一進房間看著上等的絲絨床和桌上說不出名字的點心,狗剩是恨不得立刻馬上衝過去拿著點心躺在床上猛啃,但礙於老者就在身旁,也隻得忍住心中想法放下行李站在其旁側。
也不怪狗剩會有這些想法,這幾個月的趕路可謂是三天餓九頓,遇到山洞就睡山洞,冇有山洞就隻能找塊草地躺下。
一開始還好,隨著天氣的變寒趕路越發艱辛,有時候為了不被凍死在深山連覺都不敢睡,隻得繼續趕路保持清醒,也好在後麵遇到了商隊緩了一些,否者狗剩都懷疑自己能不能撐到烏木城。
回到屋內,老者看著睏意十足但仍在堅持站在自己身旁的狗剩罕見的露出了笑容。
隻見老者大量片刻狗剩過後便緩緩開口道:“小子,這幾個月你隨老夫一首趕路來到這烏木城,一路上你都未曾問過我,你就不好奇我是何人,我要帶你去何處,你就不怕我將你賣了不成?”
聞言狗剩便打起精神回答道:“不是小子不好奇,隻是小子的賤命是老人家所救,既然救了小子,自然便不會再殘害小子。
況且我家中親人早己被人所殺,這世上己無親無故,小子也無以回報老人家的救命之恩,隻得跟隨聽候差遣,去往何處,我不在意,也不想在意。
至於老人家是誰,我想等時機到了自會告訴我。”
聽著狗剩的回答,老者感到一陣詫異,小小年紀便有如此城府和思維,今後必將能夠有所成就。
同時也為自己當初的行為感到慶幸。
接著老者便再次問道:“那我再給你一次選擇,你可願拜我為師,跟隨我遠遁他國,此生可能都不會回來?”
狗剩聞言,不免心中一陣暗喜,他早己有如此想法,隻是看著老者之前的淡薄便未曾提過,如今老者自己說出來,他肯定是求之不得。
旋即跪地對著老者猛磕了三個響頭,對著老者恭敬道:”師傅在上,徒弟王狗剩今日願拜入師門。
“看著狗剩的回答,老者不免感到一陣滿意,接著便將狗剩喚起。
緩緩走到桌前,舉起桌上酒壺倒了一杯遞給了狗剩,旋即走到床前轉身而坐。
悠悠說道:”喝了這杯酒,你便算入了我的門下,此後無論你是誰,你的過往都將一筆劃消。
老夫姓李,座下也無子,今後你便跟我同姓,斷絕以前的一切恩怨情仇。
老夫便替你更名,李斷根。
“......狗剩冇想到這極具威嚴的老者取名竟然這般冇品,但也不敢有半點反對,無可奈何隻得將手中烈酒一口悶下,辛辣與刺激灼燒著他的喉嚨,強忍不適嘶聲說道:”李斷根叩謝師傅賜名。
“老者見狗剩如此懂事便滿意的點了點頭,旋即說起了自身:”老夫叫做李卯,曾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