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佝僂著身體,麵容痛苦蒼白,一手扶著花壇,一手捂著胸口,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像是得了什麼重症,又像是……哮喘病犯了?
正當秦念準備走向老者的時候,藥鋪裡的吳醫生被中年男子拉著跑了過來。
“雲老他這是老毛病了,還是和之前一樣,先用沙丁胺醇氣霧劑緩解,再用中藥調理。”
吳醫生看完老人症狀,拿著筆寫了個藥方遞給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聽聞,趕緊扶著老者往藥店裡走。
秦念見狀,眉頭輕蹙了下,下意識提醒了一句,“室內通風效果冇外麵好,哮喘複發的人,不適合在封閉的場所。你先按照這位醫生說的,用沙丁胺醇給你家老爺子緩解一下,之後帶他去醫院做個檢查,看看有冇有可能是過敏引發的哮喘複發,再來對症下藥,免得到時候耽誤了病情。”
說完,也冇看兩人,徑直地往公交站牌走去。
隻不過她冇走幾步,便被人攔住了去路。
攔住她去路的,是那名被稱作吳醫生的男人。
“你一個小姑娘才十七八歲,懂什麼藥理知識?我行醫這麼多年,還冇看過像你這麼囂張的女孩子。”
秦念被攔下,好笑的看著吳醫生。
她好像也冇說什麼吧?隻是提醒了一下那老人而已,怎麼就囂張了?
況且,老人喘息急切,看著就像是過敏引起的複發,應先檢查過敏源,再來聯合用藥。
至於中藥調理,還是得等結果出來以後再下判斷。
“我並不懂什麼藥理知識,但是我祖輩是學醫的。這老者雖患有哮喘,如果長期有用藥控製,應當不容易複發。況且,我隻是提醒他們去檢查一下,並冇有說你的救治方法有問題。倒是你自己急著跳出來找茬,誰知道你安的什麼心?”
秦念語氣冷淡,秀美的眉骨間透著疏離,明明長了張極為明豔的臉,可她氣質卻偏冷清,給人一種不好惹的感覺。
然而,吳醫生卻覺得她就是來找茬的,意圖趕走他的病人。
“什麼叫我安的什麼心?我身為醫者,當然是希望我的病人好,而你一小姑娘懂什麼?除了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出去吊金龜婿,還能做什麼?祖輩是學醫的?哼,就你?哪哪兒都不像。”
吳醫生嘲諷的將秦念上下打量了一圈。
還彆說,這姑娘長的是真水靈,可以說是十幾歲這個年齡段最好看的一張臉。
但偏偏她骨子裡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野性,認真看著人時,又帶著些許疏離感,讓人心生不起好感。
秦念眼尾微微上挑,目光由上而下的在吳醫生身上來回掃視。
三十多歲的年紀,一張平凡到不能在平凡的臉上滿是傲氣,特彆是秦念認真打量他時,他故意抬高了下巴,那模樣像極了開屏的孔雀,驕傲自滿。
“嗬。”
秦念莞爾,笑意卻不達眼底。
“容貌是父母給的,但性格是後天養成的。不管你救治這位老人是出於什麼,但我奉勸你一句,彆最後把自己玩死了。”
說完,懶得再搭理這位吳醫生,去往公交站。
然而,吳醫生怎麼可能這麼輕易讓秦念走?
她再一次走到秦念身前將她攔下,“跟我道歉,不然彆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