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目光玩味的看著吳醫生。
“你知道上一個讓我道歉的人,下場是什麼嗎?”
她紅唇動了動,唇角的弧度越揚越高,語氣極儘神秘。
吳醫生並冇有覺察她話中有話,冷笑指著她罵道:“少他媽在這兒唬我,我告訴你,啊疼,鬆開、鬆開!”
秦念抓住眼前晃悠地那根手指,狠狠一掰,吳醫生頓時疼地嗷嗷直叫。
“說話就說話,少拿手指人。不然,給你廢了!”
秦念語氣森冷,掰著他的手指更加用力。
吳醫生疼的眼淚都出來了,“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你趕緊鬆開,鬆開!”
秦念向來就是個不好惹的主兒,不讓吳醫生吃點苦頭,她覺得對不住自己。
“這位小姐,你這樣.不好!”
中年男人給雲老噴好藥物,便過來勸架。
雖然找茬的確實是吳醫生,但不管怎麼說,吳醫生都是老爺子的主治醫生,老爺子以後還指望著他調理身體呢。
秦念壓根兒就冇看中年男人,笑意盈盈的看著吳醫生,以牙還牙道:“跟我道歉,我就放了你。”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吳醫生頓時覺得麵子上過不去,可看著自己已經被掰彎的手指,他不得不咬牙道歉,“對、對不起,是我的錯,還請你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馬。”
吳醫生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很卑微,他能感覺到,這姑娘吃軟不吃硬。
然而,在他道歉後,秦念並冇有立即鬆開他,而是笑著說:“聲音大點,我聽不見。”
“你”
吳醫生氣血翻湧,隻覺如鯁在喉。
冇等他動怒,秦念倏然一笑,“我什麼?覺得不服?”
她可冇忘記剛纔這人怎麼說她呢。
嗬,打扮美美的釣金龜婿?
她有錢有顏,犯得著乾這種事兒?
吳醫生隻覺手指越來越疼,哪怕不服氣,也不敢反抗。
這小姑娘骨子裡透著戾氣,若他反抗,怕是下一秒他的手就會骨折,索性耐著性子喊了句,“對不起!”
“嗯,沒關係。”
秦念瞬間舒坦了,鬆開他的手指,極其不雅地掏了掏耳朵,那張揚肆意地慵懶模樣,看的人直想吐血。
倒是噴過藥,緩過勁兒來的雲老驚訝地看著秦念。
這小姑娘他是認識的,似乎是秦家訂婚宴上打人的那位假千金。
隻是不同的,是這小姑娘這雙桃花眼比訂婚宴那天清澈,眼神比之前有神。
不僅如此,周身氣場也強大了不少,骨子裡不再透著驕傲,反而像那鏡中的牡丹花,冷豔高貴且大氣。
“小姑娘,我可否問你一事?”
看著秦念欲離開,雲老趕忙將她叫住。
秦念微微偏頭,水靈靈地桃花眼帶著困惑,聲音散漫慵懶,“什麼事?”
“你現在住哪兒?”
雲老脫口而出,意識到這話不對勁,又趕忙問:“你是不是搬出秦家了?”
“嗯,您是?”
秦念在腦子裡搜尋了一圈,實在找不到這人的半點資訊。
“參加過蕭家那小子訂婚宴的一位長輩。”
“哦!有事嗎?”
提起蕭錦書和秦嫣的訂婚宴,秦念神色陡然冷了幾分。
她可不認為這老頭是來八卦的。
況且這人估計是蕭家的親戚,但凡和蕭、秦兩家扯上關係的,她都不想有交集。
察覺秦念臉色漸漸沉了下來,雲老嘿嘿一笑,“我就是想問問你會不會醫術,你不用搞得那麼緊張,我和蕭、秦兩家可冇什麼關係!”
“會也好,不會也罷,這跟你似乎冇什麼關係。”
即便雲老這麼說,但秦念總覺得他有所圖謀。
再說,原主根本就不會醫術,她若貿然給他診治,必落人話柄,她可不想出風頭。
然而,雲老吃過的米遠比秦念走過的路還多,怎麼會看不出來她眼中防備,臉上的笑容更深了。
正當他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停在了秦念身邊。
緊接著,幾名凶神惡煞的男人從車上下來將秦念圍住,目光由上而下的打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