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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我感覺身體的血液倏地倒置,讓我渾身發抖。
江淮沭像是察覺到我的異樣開口道:“怎麼了?”
我平穩一下呼吸:“謝鵬的其他症狀和今天我們看的那些照片裡,呈現的症狀幾乎一樣。”
喻煜城聽到我的聲音一瞬警惕起來,但聲音卻輕鬆地開口:“你知道這是什麼所致?”
江淮沭幾乎是同一時間看向我。
我雙脣乾澀,微微點頭:“是,我知道。”
轉而,我又聽到喻煜城像日常般的嘮嗑。
“你平時在學校裡,教授肯定寶貝的不得了,才大學剛畢業,似乎就對這些很瞭解?”
入隊這麼多年,我自然是知道喻煜城不是在跟我話家常。
而是在懷疑我。
我抬眼直視他,輕笑道:“我隻是有些眼熟他們的症狀。”
“還有喻隊,我今天才報道。”
而一旁的江淮沭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將手套和防護口罩戴好,俯身拿起謝鵬的手,針頭在他的指尖輕輕紮了下去,用玻璃載片提取著體液。
江淮沭起身將玻璃載片放入證物袋,垂眸看著病床上的謝鵬,神色淡然。
“他被入獄前就已經化驗過一次,結果正常。”
“這次變化突然,裡麵的成分等化驗科的化驗結果。”
喻煜城看向我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職業習慣,彆介意。”
“理解。”
隻是我話音剛落,神經中卻迸發出一股痛意,讓我瞬間血色全無。
我下意識撐靠在牆上,後背卻源源不斷的寒意傳來,身上的薄衫被流出來的冷汗打濕。
而下一秒,卻有一股溫暖覆蓋上來。
江淮沭將我帶入懷中,鬆木香傳入我的鼻頭:“怎麼了?”
我抬頭時,一瞬間闖入他擔憂的眼裡。
我心頭顫抖,試圖壓製身體的不適:“冇事,胃痛,老毛病了。”
正當我貪圖江淮沭懷中的溫暖時,他口袋中手機倏地震動。
他一手扶著我的肩頭,另一隻手滑動接聽電話。
“淮沭哥哥,你什麼時候能回來啊?我做好晚餐在家等你。”
他語氣輕柔:“嗯,馬上就回來。”
聽著親昵的對話,我身體愈發冰冷,強忍著疼痛,從江淮沭的懷中掙脫出來。
我差點忘了,江淮沭已經快要結婚了。
我扶著牆,不顧身後兩人的錯愕,一點點向門外走去。
在我快到門口之際,一隻溫暖的手倏地從背後將我的手握住。
江淮沭語氣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彆逞強。”
我腦袋一片空白,不知是因為心疼,還是因為錯愕。
等我再回過神來,已經坐在辦公桌前。
江淮沭拉開自己的抽屜,似乎在找著什麼。
大約幾秒鐘,他從抽屜裡拿出一盒藥。
他走到我身邊。
他將手中的藥和溫水遞給我,開口:“你家裡有人過來接你嗎?”
我看著他搖搖頭,嗓音乾啞:“我在青興市冇有家人。”
江淮沭聽到我的話,眸色複雜的看了我一眼。
而身後的喻煜城卻突然開口:“今晚去你家吃飯,要不要帶上以柳?”
聽到喻煜城的話,心頭傳來的疼痛似乎勝過了身體的疼痛。
過了許久,我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不用了,我今天回家還有事。”
我幾乎落荒而逃般離開辦公室。
我一路上渾渾噩噩,不知道怎麼回到的出租屋。
隻是當我回來的一瞬間,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倒在沙發上,身上疼痛肆意。
當我疼痛到極點時,我隱約聽到手機傳來的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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