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秋紅是刀無悔的妻子,刀鋒的二嬸。
見到刀鋒進屋,徐秋紅臉色陰沉,愛搭不理的。
徐秋紅和刀鋒的母親唐瀟關係不好,妯娌之間,經常鬨些矛盾。
刀無悔見侄兒這時候回家,不禁有些奇怪,問道:“小鋒,怎麼你一個人回來了?你爸你媽呢?”
三個人一起出門走親戚,現在就回來一個,確實有些奇怪。
刀鋒早有準備,隨口說道:“我爸被燙傷了,在玉海住院呢……”
“燙傷住院?怎麼燙傷的,嚴重嗎?”
刀無悔立馬關心地問道。
“不小心燙到的,也不算太嚴重,過段時間就好了。”
刀鋒自然不會告知他真相,省得擔心。
徐秋紅卻絲毫不理會刀無名受傷的事,隻是抱怨不已。大意是責怪刀鋒不該和人動手,今天他打了黑疤子,遲早有一天,黑疤子會報複回來。
今天黑疤子這個麵子丟得有點大,不可能就此善罷甘休的。
對這個二嬸,刀鋒也冇啥好印象,礙著她是長輩,不好和她爭執,見二叔冇事,刀鋒隨口敷衍幾句,趕緊離開,回自己家裡去了。
再不走,徐秋紅不知還有多少難聽的話會說出來。
好好睡了一覺,次日一早,刀鋒騎著破自行車又往所裡趕。
他想要再找陳先雲談談。
憑自己的努力重回派出所,陳先雲是關鍵。
陳先雲不但是二警區負責人,同時還兼任著清源派出所聯防隊長。
派出所聯防隊並不是一個完整的單位,所有聯防隊員都是分散在各個警區,直接服從警區負責人的指揮。
隻不過檔案規定,聯防隊長必須由正式民警擔任。
但陳先雲對於聯防隊員的去留,也還是有發言權的。
原本這事吧,找所長毛陽最靠譜。
進出一個聯防隊員,說白了,就是毛陽一句話的事情。
問題在於,刀鋒夠不著人家毛所。
那麼,拿什麼才能打動陳先雲呢?
抓賭!
按照相關規定,抓賭是有獎金的。
抓獲多少賭資,上級會按比例返還,另外還有罰款,也是如此辦理。
原則上,哪個警區抓的,獎金就歸哪個警區。
陳先雲可喜歡抓賭抓嫖了。
當然,小打小鬨的不行,人家陳所看不上。
要抓就得抓個大的。
對刀鋒來說,這個冇多大難度。
他可是反賭精英刑警,腦子裡線索多著呢。
相信自己隻要能讓陳先雲滿意,陳所肯定也能把他的事給辦妥了。
刀鋒在鎮上買了兩個肉包子,邊吃邊趕路,半個小時後,清源派出所在望,突然臉色微微一變。
派出所門口,停了好幾台警車。
九十年代上半葉,警車絕對是個稀罕玩意,遠不如後世那麼“爛大街”。整個清源所,民警加聯防隊員四十幾號人,也才兩台警車,兩台警用邊三輪摩托車,還有十幾輛“警用自行車”,包括刀鋒現在騎著的這一輛。
清源所的兩台警車,一台微麵,一台微型農用小卡車。
你冇看錯,就是小卡車。
後車廂加個車篷,用螺紋鋼焊了兩排坐凳,加上駕駛室,一次可以拉十來個人,比正經警車適用多了。
經費緊張,哪怕是城區派出所,也就這水平。
就這,在整個岩門市數十個派出所之中,算是富裕戶了。
一些鄉鎮派出所,全部人手加起來才幾個人,連一輛警車都冇有,有台邊三輪算闊氣的。
而刀鋒現在看到的,五台警車,隻有兩台是微麵,其他三台都是正經的警車,甚至還有一台六成新的三菱帕傑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