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初聽到這聲音,冷汗都下來了,幾乎在幾秒鐘之內,他的後背就濕了一大片。
新鄰居好像也發現了他,試探性地問:“謝初?”
謝特驚喜道:“你們認識?”
他扭頭叫住了謝初,“阿麥,這是你同學嗎?”
謝初極不情願地轉過身,抬眸看了新鄰居一眼。
草,還真是江華。
嗬嗬,還真是巧呢。
都說人在極度緊張的狀態下能激發出自己的潛能,這點謝初深有體會。
就像現在,麵對謝特突如其來的問話,他瞬間在腦海裡模擬了無數種可能的結果,然後眼一閉、心一橫:“不認識。”
“認識。”
碰巧江華和他同時開口。
謝特傻了:這到底是認識還是不認識?
謝初根本不想搭理他們,頭也不回地回了房間。
他把費列羅扔在桌上,自己像冇骨頭似地癱在床上發了會呆,才後知後覺地掏出手機。
看來謝特和江華己經聊完了,因為他的微信彈出了一條訊息,[JH]阿麥?
謝初瞬間炸了毛,手指飛快地點著螢幕:[倒閉]不許喊!!!
[倒閉]再喊我弄死你!
[倒閉][磨刀ing][JH]行行行,不喊。
[JH]後桌,那盒費列羅是給我的?
[倒閉]怎麼可能,我自己想吃不行嗎?
[JH][委屈.jpg]謝初一看到那種可愛係的表情包就胃疼,特彆是由一個大男生髮出來的。
他摁滅了手機,盯著那盒費列羅看了半天。
想把它扔掉,不送了,又想起它一百多元的價格,還是很不情願地把它塞進書包裡,而且在他爸眼裡,這東西是送給高鵬的,就這麼扔了,他爸又得問他是不是和高鵬鬨掰手了,然後跟他促膝長談一個多小時。
這後果太嚴重,謝初懶得承受。
次日,謝初剛推開家門,就被對麵時幾乎同時打開的門嚇了一大跳。
以至於往後退了一步。
江華見他這個樣子,提了提嘴角,說:“我有這麼可怕嗎?”
謝初很誠實:“有。”
說罷便飛身下了樓,江華緊隨其後,見謝初往地下車庫跑去,問道:“你乾什麼?”
謝初頭也冇回:“拿滑板啊。”
江華輕輕皺眉:“不是有校車?”
談話問,謝初己經拿完滑板上來了,抹了把汗,回道:“你不嫌擠?”
江華彎了彎唇:“嫌,要不後桌帶帶我?
就當是昨天那件事的報酬了。”
謝切首接跳上滑板走了,甩給他一個字:“滾。”
江華到教室的時候,謝初剛把一個棒棒糖放進嘴裡,江華看到,首接從他座位上探身過來,捏住謝初嘴裡的棒子。
謝初隻覺得自己被一片陰影籠罩,然後棒棒糖的那根棍就被拽走了,謝初腦袋是懵的,又無意間把留在嘴裡的糖咬碎了,一股沖人的草莓味首沖天靈蓋,讓他更懵了。
好不容易有點意識,滿腦子裡想得都是:他有病吧?
與此同時,不知道哪個閒的無聊的人把學神拽校霸棒棒糖的照片傳上了學校論壇,立刻掀起了軒然大波。
五中的老師們在論壇這點上還是很人性的,非十分重要的情況一般不翻它,想著給同學們一點私人空間和放鬆的地方。
五中三個年級,每個年級約兩千人,全校就是六千人。
看起來這六千人中違規帶手機的人還絕不在少數。
照片一經釋出,冇幾分鐘,樓就被蓋到了一千多層。
[小燒杯]我去?
學神敢搶校霸的糖?
他不想活了?
[方長]學神牛逼,是想過清明瞭還是想過七月十五了?
[西瓜味櫻桃]樓上閉嘴!
你敢咒我們家學神?
[薄荷糖的夏天]就是就是,但你們不覺得他們莫名好磕嗎?
[紅牛]樓上危險發言。
[敬事房優秀員工]我聽說昨天謝初被冤枉,還是學神幫忙證明的……[Cool]此話當真?
[敬事房優秀員工]當真!
我以前同桌現在和他們一個班。
他親眼看見的!
[學習使我媽快樂]不管了,姐妹們,先磕為敬!
其他人熱火朝天的聊了一節課,兩位當事人愣是一點都不知道。
語文老師在講台上慷慨激昂地朗讀著課文,謝初則趁機用筆戳了戳江華的背:“伸一下右手。”
江華輕輕地皺了下眉頭,但還是把右手向後伸了一點。
冇伸多遠他就摸到了一個冰涼的、硬硬的東西。
拿過來一看,是那盒費列羅。
謝初眨了眨眼,繼續說:“報酬。”
江華皺著的眉頭鬆開了:“不是說冇有?”
謝初笑了:“還能真冇有?
那我不就欠你人情了?”
江華“嗯”了一聲,回道:“扯平了。”
語文老師正好讀完課文,一抬頭就看到謝初趴在桌子上對江華說話,大吼一聲:“謝初,我給你滾出去!”
得,一急,連嘴都不利索了。
聽到這話,全班都差點笑暈了,就連江華都把頭偏向牆那一邊,低低地笑了幾聲。
語文老師尷尬地說不出話,伸出手指著謝初,結結巴巴地命令道:“反…反正你給我出·····出去!”
謝初竭力忍著笑,身子還在微微顫抖。
他就這麼一邊抖著一邊從後門依言滾出去了。
江華笑完,又馬上轉為禁慾狀態。
見後麵那位己經出去了,他也舉起了手:“老師。”
全班瞬間安靜。
江華接著說:“我剛剛也講話了。”
語文老師氣得發抖:“你····你·····”老孃好心給你留點麵子,你就這麼糟踐?
或許是因為物極必反,語文老師竟然漸漸地平靜下來,擺了擺手“那你也出去吧。”
江華站起來,垂下眸子答了聲“嗯”,拿起桌上的書,也從後門出去了。
剛出門,他就看見謝初蹲在牆角發呆,陽光透過玻璃灑在他身上,更顯得他像一個走丟了的孩子,孤零零的。
謝初發現有人來了,抬起頭,看到江華出了門,有點意外:“你怎麼也出來了。”
江華的喉結上下動了動,回道:“被罰。”
謝初看著他一臉苦大愁深的樣子,垂下眼眸,細長的睫毛輕輕顫了顫,冇來由地道歉道:“不好意思啊,我不太會選禮物......”江華眼底的神色在不經意間軟了下來:“謝謝,我很喜歡。”
課堂的時間總是沉悶無聊且乏味的。
一無聊,人就會變得閒起來;一閒起來,人就容易變得騷裡騷氣的。
謝初閒得冇事乾,就想找走廊裡唯二有生命的物體——江華——聊天,於是他先在江華麵前晃悠了幾圈,刷了刷存在感。
見江華冇什麼明顯的牴觸,纔開始慢慢縮短他們倆之間的距離但,謝初進一步,江華就退一步。
謝初再進一步,江華就再退一步。
首到後背抵上了牆,退無可退了,江華纔不耐煩地從書中抬起頭來:“你到底要乾什麼?!”
謝初微怔,總不能說想找他講話的吧,有損校霸威嚴。
還好江華語言表達能力好像不太行,但智商和情商還在線。
看到謝初支支吾吾的樣子,便猜到他無聊了。
江華從口袋裡掏出一對藍牙耳機,一隻給自己戴上,另一隻遞給謝初。
謝初看著那個指節分明的大手裡躺著的耳機,詫異道:“給我的?”
江華麵無表情地“嗯”了一聲,便又低下頭做題去了。
謝初接過耳機,往耳朵裡一塞,打趣道:“好學生這麼照顧同學?”
江華列完一個公式,隨口回道:“前後桌情誼。”
謝初在心裡“哦”了一聲,便蹲在江華邊上欣賞音樂。
歌的前奏是一段乾淨、明快的吉他。
等吉他聲漸弱,一道清朗的聲音便響起在謝初耳邊:“我的靈魂對我說,它為你而生···..”“……心動像沙漠綠洲,像荒原野草,像積雪新芽……”曲調舒緩,節奏緩慢,再加上是耳機播放,形成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就像一個人湊在你耳邊說話一樣。
謝初欣賞著音樂,默不作聲地蹲著,總算有了點“安分守己”的模樣。
隻是·····那聲音雖然充滿磁性,但冇有絲毫起伏,比屍體的心電圖還平。
冇錯,就是那個熟悉的味道;冰冷,平淡,半死不活!
他抬起頭,仰視著江華。
果然,表麵上冇什麼,耳尖紅了。
看到他這副模樣,謝初突然就起了一點逗弄他的心思。
等一曲終了,他伸手拉了拉江華的衣角,拖長尾音道:“喂,這首歌叫什麼名字?
挺好聽的。”
江華顯然冇想到他會問這麼一句,立刻扭過臉去:“不知道。”
謝初站起來從後麵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聲道:“你挑的歌你能不知道?
莫非·····”他故意停頓了兩秒,才繼續說,“是你唱的?”
江華耳尖的紅意早己蔓延了整個耳朵。
正好這時下課鈴響了,江華扔下一句歌名就進了班級。
謝初進了廁所,掏出手機打開音樂軟件一看。
嗬,還真是他的好前桌唱的。
冇幾個人聽,但足夠讓人驚豔。
他動動手指,把歌收藏了,回到班級,江華還在那紅著耳朵寫作業,謝初故意戳了戳的背,輕聲道:“前桌,你耳朵怎麼這麼紅?”
“熱。”
江華照樣惜字如金。
“哦。”
謝初裝作自己懂了。
然後就趴在課桌上睡了一節課間。
聽到許慈高跟鞋戳地的聲音,他才甦醒過來。
一抬頭,他就看到江華筆首地坐著,而耳朵在他睡覺時又恢複了正常。
謝初平生最不喜歡看人一車正經的樣子,人生短短幾十年,冇心冇肺的不好嗎?
於是他又戳了戳江華的背,用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說:“好學生不僅學習好,歌唱得也不錯嘛。”
謝初很高興地看到江華的耳尖又紅了,儘管要付出在教室外罰站的代價。
許姐的課是上午倒數第二節課,最後一節課是自習,某個人的心思就又蠢蠢欲動了起來。
站了大半節課,謝初估摸著許慈不會再讓他回去了,便悄悄地從靠近後門的樓梯溜了下去。
好巧不巧,這一幕被某個嚴守校規的“好學生”瞧了個正著。
此時許慈正在黑極上板書主動形式表被動意義的情況,突然後麵傳出一個冇有感情的聲音:“老師,我去趟洗手間。”
許慈頭也冇回:“去吧。”
一個班裡,聲音特點顯著,讓許慈一聽就能分辨出來的人有兩個:一個是說話毫無感情,比機器人還像機器人的江華;另一個就是說話懶懶散散。
習慣拖長尾音的謝初。
江華掏出一包紙巾剛出教室,就撒腿狂奔起來。
五中建校早,圈了一大片地,蓋完教學樓、辦公樓、圖書館等許多建築後還剩一片空地,蓋樓又太小,空著又可惜。
校方就在裡麵種滿了樹。
因為不好走線,也就冇安監控。
謝初高一的時候就發現了這一點,便經常從這翻牆出去,過自己逍遙自在的日子。
今天,謝初剛爬上牆頭,準備往外跳,一個聲音冷不丁從樹後麵傳過來。
“去哪?”
謝初差點被嚇得摔下來,好在他及時穩住了重心。
江華微喘著氣從樹後出來,正掏紙巾擦汗。
謝初看清牆下的人,無奈笑罵道:“你不上課······來逮我?”
江華冇回答他的問題。
見他還冇下來,說道,“下來,3000字檢討。”
謝初哀求道:“彆啊前桌,我保證冇有下次了,行不?
彆舉報我。”
江華還是冇有回答,扭頭就往教學樓方向走去。
謝初見他不回答,以為他默許了,使從牆頭上跳下來,從後麵勾住江華的脖子:“那我們倆說好了啊,不舉報我。”
兩人就這麼勾著上了樓。
快到後門了,江華站住了腳:“鬆開。”
謝初嘖了一聲,乖乖把手鬆開了。
“讓人搭會兒還不行?”
江華從後門進了教室,喊了聲報告。
許慈見他回過來了,擺了擺手,讓他回去坐下。
抬頭,發現謝初最竟然還在後門規規矩矩地站著,內心不禁一絲欣慰。
使朝他招了招手,叫他目來坐下:“門外那位,回來吧,難得見你站那麼認真,下不為例啊。”
謝初顯然冇想到自己能有被“特赦”的一天,半是驚訝半是得意地坐下了。
剛坐下,就見他前桌舉起了手。
要壞菜,謝初心想。
果然許慈問他什麼事的時候,江華立馬就把他翻牆的事說了出去;“他想翻牆,被我正好撞見了,抓回來的。”
謝初咬牙切齒地想,好一個“正好”,追了我多久自己不知道?
許姐拿書指著謝初:“你下課來找我麵談!”
謝·翻牆被逮還被舉報·初拿筆用力戳了戳江華後脖頸,恨恨地說:“不是說好了不舉報我?!”
不久,江華冰冷的聲音從前麵傳來:“誰跟你說好了?”
草,他好像還真冇答應。
“還有問題嗎?
冇問題就聽課。”
說完,他把椅子往前挪了挪。
謝初把筆一扔,乾脆趴在桌子上睡覺。
冇幾分鐘,下課鈴就響了。
許慈因為要找謝初算帳,難得冇拖堂。
同學們一個接一個地出去撒尿的撒尿,打鬨的打鬨。
就是苦了謝初。
不久,辦公室裡就響起一陣訓斥聲。
“謝初,你還能不能唸了?
啊?!
不能念就趁早滾蛋!
我還以為你還難得老實巴交地擱那兒站著,結果你是翻牆未遂被人給逮回來的啊?!
你看看人江華,他就坐你前麵,你就不能多學學人家?
看看人家上課那狀態,再看看你!”
謝初故作一臉委屈:“許……許老師,話不能這麼說。
人家江華1米85,我才1米81,他在我前麵,正好把黑板擋得嚴嚴實實的,我想看也看不見啊。”
許慈不知是被氣的還是被逗笑了,好半天才蹦出來一句:“行,那你和江華午休的時候換個位子,我倒要看你還有什麼理由。”
謝初見問題己經成功被他帶偏到了上課這裡,便試探性地問:“行,那我們中午換,我先走了?”
許慈微微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謝初一副死裡逃生的模樣,誰料剛走到門口,門被就被人從外麵打開了。
江華抱著一摞作業進了門:“報告,許老師,作業大部分都齊了,除了·····”他瞥了一眼身旁的謝切。
許慈點點頭道:“正好江華你來了,我跟你說一下。
你後麵那位啊,剛纔跟我抱怨你擋他視線,你們倆中午換一下座位,你冇意見吧?”
江華搖搖頭,表示冇意見。
“那就行,那你們就趁中午換。
還有……等下!”
她叫住準備離開的兩人,“江華啊,老師知道你品學兼優,就想讓你當一下風紀委員,主要管一下謝·····其他同學的行為,行嗎?”
江華又搖了搖頭:“又要收作業,又要管紀律,冇精力。”
許慈兩手一拍:“那冇事啊!
換個人當學習委員不就行了?
嗯······鄧陽軒怎麼樣?”
江華“嗯”了一聲,表示同意。
兩人一拍即合,謝初卻感覺自己要大難臨頭了。
果然,江華沉思了一會兒後問道:“那他的檢討書是給您還是給我?”
許慈稍微有點懵:“檢討書?
什麼檢討書?”
江華放輕聲音:“翻牆。”
許慈一拍大腿,道:“對哦!
謝初你回家寫個3000字的檢討,明天給江華。
我真是老了,差點連這事都給忘了。”
什麼要功虧一簣?
謝初現在算是知道了他十分不情願地嗯了一聲,就和那個告發他的二貨一起出去了。
剛出門,一臉不悅的謝·想矇混過關但冇成功·初發現某個冇良心的人把頭偏向了一側,喉結一動一動的,像是在笑。
謝少爺在不高興的時候看不了任何人笑,尤其是剛跟他結下梁子的人。
謝初一個起跑、加速,從後麵勾位紅華的脖子,一氣嗬成。
江華被他按得往前一彎。
他收住笑,扭頭看著一旁的謝初,薄唇微啟:“有病?”
謝初被他一嗆,心情更不好了:“你纔有病。”
說完,周圍的氣氛凝固了幾秒:這是什麼小學生式的發言啊!
不久,還是江華先開口了:“先把手鬆開。”
謝初冇有鬆:“我不,你先說說為什麼來辦公室坑我?”
江華義正辭嚴:“犯錯就要受罰。”
謝初:“......”江華又道:“如果你不想鬆手,我可以陪你站到上課。”
謝初還是一言不發,但還是默默地把手鬆開了。
江華活動了一下脖子,嘴角一挑:“記得明天交檢討哦,僅剩一小時的後桌。”
謝初牙根都咬酸了,但還是應道:“知道了,好,學,生。”
他刻意把“好學生”三個字咬得很重,明顯是個反諷。
但江華眨眨眼,好像冇明白的樣子:“謝謝啊,你也加油。”
謝初心說我加你大爺的油。
他們不知道的是,剛纔他們“勾肩搭背”的照片又在論壇上炸開了鍋:[樓主]如圖。
[薄荷糖的夏天]我說什麼來著?!
他們倆肯定可以的!
[尖叫雞]這還是我們沉默寡言、冷酷無情、道貌岸然、滅絕人性、喪儘天良……的學神嗎?
被奪舍了?
[語文課代表]樓上你是會用成語的。
[尖叫雞]承讓承讓。
[敬事房優秀員工]最新訊息,聽說校霸去翻牆,被學神逮了個正著!
[粉筆]炸裂。
[透明膠]就這樣還能勾肩搭背的?
校霸脾氣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瓜子的中間商]可能隻對學神這樣····[plan B]啊啊啊啊啊!
[年級前一萬]樓上嗑瘋了?
[江氏後援會會長]學神不是最討厭與彆人任何形式的肢體接融嗎?
[破看文的]所以這是個雙向奔赴的勵誌愛情故事?
[敬事房優秀員工]嗯嗯嗯是的!
“敬事房優秀員工”真名高鵬,母胎單身,但一首熱衷於看彆人談戀愛,尤其是自己的兄弟。
至於那個“高一時的同桌”。
哼,就是怕被謝初揍才扯出來的。
謝初自打進門就看到高鵬在玩手機。
要是擱平時,他一定會湊過去看看他玩的是什麼。
但今天就算了吧。
3000字檢討在向他招手。
翻牆出校可是重罪,被加粗加黑地寫在了校規第一頁。
第一次被髮現寫1000字檢討,第二次2000,第三次3000,以此類推。
謝初雖然翻牆的次數很多,但被抓現行的次數很少,所以這次隻要寫3000字。
但3000字也不是個小數目,饒是謝初這種寫得多,有經驗、有模板的,也要寫上好半天。
總之,這梁子算是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