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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餘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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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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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週結束,我回到了那個家,那個屬於“餘歡”的家,夜晚,我看著窗外的田野,還是那熟悉的味道。

不同的是如今的田野成片的規劃,不遠處的基根道上,己經有了一排排的路燈挺立在一側,它們好像在用它們的光,守護著那一片土地。

我喜歡這樣的鄉村,和以前的童年一樣,卻又不一樣。

於是我推開臥室的門,想確認餘歡的父母,也或許是我的父母,如今的他們,到底是什麼樣?

客廳播放著電影,他們依偎在一起,冇有注意到我。

見他們像一對新婚的夫妻般親熱,我熱淚盈眶的退回了自己的屋子。

如此甚好,我渴望的溫馨,緊緊的裹挾我。

這是我盼望了多久的畫麵啊?

我多希望父母恩愛和諧,如今,終於見到了!

我猜想,這大約是另一個時空,時空裡叫餘歡的女孩,和我完全的相似,隻是她有不一樣的年紀和生活。

是我突然的闖入,代替了她的一切,擁有了原本該屬於她的一切。

會不會睡一覺,我就回到了那個世界,那個滿目瘡痍的世界?

無妨,至少有片刻的溫暖,也足夠我回憶一生了。

冇想到,第二天醒來時,我依然在這幸福的家裡。

母親己經幫我煮好了最喜歡的豆瓣抄手,這可是以前從來冇有的待遇。

“歡歡,快來吃吧!”

她一臉的溫柔和幸福。

我被驚到了,溫柔的母親原來是這個樣子。

像一朵盛夏的荷葉,上麵沾著雨後的水珠,有陽光灑下折射出閃爍的光芒,那光芒不刺眼,反而溫柔的發亮。

新的一週,我來到學校,兩雯早就到了。

都是鄉村學校,而我們仨離學校近,所以我們不需要週日下午就趕到學校。

而這也是週六時和二雯電話的時候,我才知道。

“你們這麼早的嗎?”

我很好奇,她們早上吃什麼?

有冇有餓肚子?

有冇有起床氣?

“是啊,我們一首都是如此的啊!”

大雯道。

“你們早飯吃了嗎?”

我又問。

“當然吃了,今天吃的鹵肉包和豌豆湯!”

小雯道。

我放心了,隻要她們記得吃飯,管它是自己做的還是買的呢?

“哪家店啊?

下週我也和你們一起!”

我其實想看看那家店的衛生怎麼樣。

“什麼哪家店啊?

我們在家裡吃的!”

“家裡?”

“我後媽做的啊,家裡有三個孩子要上學,三個大人要上班,隻能是她起床做啦!”

大雯。

“嗯,這點,我後媽人可是冇人能比的!”

小雯接著道。

“那……你們想她嗎?

她……”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又酸又澀又感動又傷心又慶幸又安心又愧疚。

她,當然是我,不知道她們是否明白?

“前媽?”

大小雯齊問。

“前媽?”

我的心,很痛。

唉,果然,還是個孩子!

“她很好啊,我們也喜歡她,也想她啊,可是她有自己的生活,我們也有自己的生活,隻希望她,能讓我們多個後爸,多好啊!”

大雯說的很認真。

“是的,如果生活無法繼續,那就分開,對誰都好!”

小雯接著道。

我聽了這話,很不是滋味。

是什麼讓她們如此早熟的?

因為我嗎?

明明這些道理是不該在她們這個年紀懂的!

“你們想的真通透!”

我吐出一句話,很疼惜她們。

我的孩子,如果我在身邊,我一定把你們護在我的羽翼之下,不讓你們懂得太多。

“什麼通透啊?

這叫真理!”

小雯又道。

“是呢,你忘記上次生活課,老師講的了嗎?”

大雯又問。

“講的什麼?”

“生活是自己過日子,不是守著彆人的日子來比較自己的日子,關上自己的門過自己想要的日子,就是好日子了!”

大雯道。

“歡歡,還是你爸媽把你保護的太好了,這都不懂,你是我們班唯一一個不懂生活的人了!”

小雯又道。

不是,不是,如今的孩子都是如此的麼?

當真是我想太多?

我忍不住反思自己。

好不容易給我一次陪伴的機會,我或許真的應該就以朋友的身份,單純的陪伴在她們的身邊吧?

“好吧,那請兩位好姐妹,以後多多指點我?!”

我笑著說道。

“不用客氣!”

大雯一如既往的謙虛。

“那也得你聽啊!”

小雯不出所料的……可愛啊!

“嗬嗬,你們倆還真是與眾不同!”

我忍不住誇讚,心裡還有幾分竊喜。

“和我倆在一起後,你也會如我們一般的!”

小雯道,“你也很好的!”

大雯繼續。

好吧,終究是你媽我想多了,我的寶貝女兒啊!

後來想了想,我還是應該注意她們,所以為了便於觀察兩個女兒,我決定和小雯調座位,隻有坐在後麵才能明目張膽的注意到她們。

於是又去找了老師,藉口自然是自己比小雯高些,怕擋著她上課了。

不出所料,老師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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