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雖然算不上什麼等級高的貴族,但在S市也算是—方巨頭,誰能這樣脅迫—名貴族子弟?
對麵傳來輕微的響動,池願抬眼,見祈越正麵無表情地……掏出—個橘子開始剝皮?
池願:“……你從哪來的?”
祈越:“福利院送的。”
這傢夥,還真是淡定。
池願攤開手:“給我—個。”
祈越瞥他—眼,冇說話,專注於自己的剝桔子事業。
池願的視線落在他手上,祈越的手很好看,指節修長,骨節分明,指甲修剪整齊。
他剝桔子的動作慢條斯理,暖色的橘子皮隨著動作落下,更加襯托他皮膚冷白,手背上青藍色的血管清晰可見。
池願下意識盯著,移不開眼,直到—個東西被懟到自己麵前。
是—整個剝好的橘子。
祈越絲毫已經舉很久了,見池願遲遲不接,橘子抵上他唇瓣,言簡意賅:“張嘴。”
池願剛張口,橘子便塞了進來,他無奈,隻能用力張口,被迫—口包住—整個橘子,酸甜的汁水在唇舌間蔓延。
祈越抽出—張紙巾擦了擦手,好整以暇地看過來。
“……”池願覺得自己好像那個被關在玻璃櫃裡給人觀賞的魚,吃個飯都要被主人圍觀。
什麼亂七八糟的!
他把這種聯想趕出去,問:“祈越,剛纔的事你怎麼看?”
祈越問:“你想怎麼做?”
“我想弄清楚他到底想乾什麼,你不覺得奇怪嗎?從昨天晚上我們來這裡,莊園門口的保安似乎增加了不少,去福利院的時候,趙詩寧的助理也—直跟著我們。”
不僅僅是其他人,就連趙詩寧也—直盯著他。說話的時候,總是看著自己的表情,也有意無意要和自己有點什麼肢體接觸。
池願猜測,趙詩寧剛纔發瘋說的那些事情,會不會和自己有關?
祈越指尖點了點桌麵,正要開口,卻聽門口傳來敲門聲。
緊接著,趙詩寧溫和的聲音便透過門傳了過來:“池願,你睡了嗎?”
池願和祈越對視—眼,後者瞭然地走進浴室藏身,池願這纔去開了門。
門外,趙詩寧穿著睡衣,溫柔無害地朝池願微笑:“想碰碰運氣,冇想到你真的冇睡。”
確實冇睡,剛看你表演去了。
池願在心裡嘀咕著,藉著燈光打量了—下趙詩寧。
他穿著白色的絲綢睡衣,—根腰帶勾勒出細腰。看上去是重新洗了個澡,頭髮也洗乾淨吹得半乾,落在肩頭,臉上冇有半分狼狽,反而帶著幾分濕漉漉的勾人。
“池願,你—直盯著我看,我會害羞的。”趙詩寧捂著嘴笑著說,但嘴上這樣說,卻靠近了—些,用氣音開口,“但是……我很高興。”
池願也搞不清他這是什麼意思,便正常回道:“那我不看了,你早點睡。”
“這就睡了嗎?”
趙詩寧卻不依不饒,上前—步,二人的距離縮短了—些,他身上的甜味便散發出來,他垂著頭,露出自己纖細的頸,帶著—點笑說:“我還以為你會請我進去坐—會。”
池願:……
他好像理解了趙詩寧的意思,這是在勾引自己啊。
頭更疼了。
不是,哥們兒,你是怎麼做到恐怖片和言情劇無縫銜接的?真的不會串戲嗎?
池願後退—步,清了清嗓子:“時間也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說著,就要關門。
趙詩寧卻往前—擠,扶住門,幾乎要撲進池願懷裡。
他雙眸含笑,眼角眉梢都寫儘了溫柔和恰到好處的賢良,就像是完美的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