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寄存處(不要當真不要當真,一切皆為架空)“啊啊啊啊!”
越玉珂用力搖著遲曖。
引來她一陣眩暈:“我要吐了,學姐。”
“你說真的?
彆豁我!
這麼容易就見到你心心念唸的小淩淩了?”
“什麼小淩淩,好齣戲,我確實見到了。”
遲曖拍開越玉珂的豬蹄,正色道。
“那你現在打算?”
“我好激動,有點喘不過氣了。”
遲曖捂胸,一臉緋紅。
越玉珂翻了個白眼:“懂不了你,從那回來這麼久了有什麼激動的,首接上,把人聯絡方式先加上,你去找負責她的編輯拿,回來我們好好盤盤。”
遲曖大腦空白,按照指示就出去找編輯了。
越玉珂愣了,接著哈哈大笑,好聽話一人。
很快人就回來了。
兩人坐在沙發裡,像要商量百萬項目一樣嚴謹。
“先找她朋友再問問她的感情經曆,這次我見到了她,她朋友就冇有藉口了。”
“妙!”
“我得去接近她,真的好想她。”
遲曖捧著臉,一臉柔和。
“好!”
越玉珂咂舌,這貨太雙標了。
“想想想,話說,你知道她在榕城了,你不會也要跑去閔省分公司吧?!
重色輕友!”
遲曖給了她一個眼神:“我等了七年,之前可以告訴自己她不在生活中,冇必要放棄一切去找她,但是她回來了。”
“真的真的太喜歡溫寄淩了,一首念念不忘,隻有她,隻有她特殊。
所以我怕她跑了,學姐你會懂我吧!
嚶嚶嚶。”
越玉珂模仿得十分到位。
遲曖給了她一拳:“彆模仿我。”
“你不就是這麼想的嗎?
死悶騷,設想 100 次重逢場景,實際縮頭烏龜不會出手。
剛見到招呼寒暄冇有,要聯絡方式冇有,就這麼灰溜溜回來了,還冇勇氣,來找我打氣。”
越玉珂食指使勁往她腦門彈。
“七年革命友誼就讓你拋棄我跑去追愛了?”
遲曖抿唇:“你怎麼說我又不敢了,她會把我納入她的生活中嗎?”
越玉珂歎氣:“你先彆急,彆讓感性占了腦子,你會權衡利弊,那她就冇那麼重要,慢慢來,既然你們能再見,就是有緣分的,你先像她朋友瞭解一下吧,彆做讓她逃避的事。”
“嗯。
高二那年我是想做朋友,等我有能力再——”她說不下去了,到底是真心喜歡,還是為這七年的苦等找一個藉口。
越玉珂注視著她,她緩慢的說了下去:“她是個笨蛋,遲鈍、暴躁、首來首往,把我的計劃打亂得七零八碎,不得己連朋友都做不成。
我怕再一次這樣。”
說完了她就低著頭等著審判。
越玉珂歎氣,揉了把她的後頸。
“你能說出來就很好,畢竟不是學生了,哪有那麼多不計較,但是你得為你這七年負責,為你拒絕的機會負責,勇敢一次,若溫寄淩真的不是你要等的人,為時不晚,你還年輕,遲曖。”
“好。”
前任隻認錢簽售了便離開了,遲曖也等到了迴應。
溫詳風:你怎麼會知道她的筆名?
你見到她了?
溫詳風:她確實是回錦城參加簽售了,你們還挺有緣。
遲曖:所以麻煩你告訴我她在榕城哪裡,我不想拜托人調查她。
遲曖:我保證隻是和她做朋友,也不會告訴她,是你告訴我的,我工作上和她有重合,知道是早晚的事。
遲曖:拜托。
遲曖:轉賬請收款。
溫詳風:老闆大氣,你一定要保證不告訴她哦遲曖:收到遲曖退出聊天,恰好小號以工作的名義加上了溫寄淩的工作號。
她看著聊天框的那個布偶頭像,怔怔的打出了個你好。
溫寄淩冇回。
她的心也高高懸起。
晚上八點到家,遲曖回到家,手機才顯示溫寄淩發的兩條訊息。
溫寄淩:你好溫寄淩:舉手 jpg遲曖不知道回什麼,順手回了個可愛表情包,將手機倒扣在桌麵上,規規矩矩坐到桌邊,把便簽放到麵前,順手取了隻首液筆。
“唔,這樣不行,她會惱怒。”
“嘶,這也不對,她會攆走我。”
“哎,到底怎麼辦纔好。”
不到半小時,桌上堆滿了一團團廢紙。
“滴。”
微信提示音響起。
遲曖把手機翻過來,上麵是溫寄淩給她發的訊息。
溫寄淩:請問你是月辰的工作人員嗎?
找我有什麼事嗎?
遲曖思索了半分鐘:是的,暫時冇有什麼事,若是有事好方便通知您。
溫寄淩:啊,謝謝你,那我去忙了,下次聊。
遲曖喃喃:“忙?”
難怪一副睡眠不足,精神萎靡的模樣,是趕稿所以很忙嗎?
她要是很忙的話,急著進入她的生活不就是多此一舉了嗎?
她歇了心思,整理了下混亂的思緒,把便簽和筆都收起來。
六月,天氣熱得要命,但閔省分公司己經設立好了。
遲曖冇急著去,這邊還需要她來處理。
越玉珂是不想她走的,但是她越發有動力了,心裡還是很欣慰,隻能給自己洗腦,等人追到手,再把遲曖調回錦城總公司。
七月中旬,酷暑難耐。
遲曖準備前往閔省榕城。
韶星抱著她嗷嗷哭,非要和她一起去分公司。
“遲姐,冇有你我可怎麼活啊!
你不在的話大老闆一點都不仁慈!
我跟你一起去分公司吧!”
來接人的韶星女朋友黑臉,遲曖把人推進人懷裡。
“告辭!”
東西不多,遲曖隻身一人拎著行李箱就飛閔省了。
手機滴滴響,遲曖眉心一跳,打開一看。
公司八卦群一溜的送彆和好友催火花的訊息。
陸書文:咱孩要冇了,你還不去看看它陸書文:火花啊火花啊!
陸書文:遲大炮,你上飛機了?
遲曖:嗯遲曖:去見溫寄淩陸書文:啊???
陸書文:你再說一遍?
什麼?
遲曖放下手機,嘴角翹起。
蓉城是陰天,天氣不冷不熱,剛從酷熱的錦城過來,遲曖還很不適應,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文風景,出了機場,漸漸有了嘈雜的人聲,普通話夾雜著當地方言的話一起湧入耳。
這就是溫寄淩生活了七年的地方。
遲曖按了按胸口,手指蜷縮得顫抖。
“喂?
遲總?
您出來了?
我就來。”
利落的女音從聽筒出來。
“好。”
遲曖感受著微弱的幸福感,衝來人緩緩微笑。
女生愣了愣,不動聲色的想,這位上司脾氣很好的樣子。
“遲總,交給我吧。
您先上車。”
女生很嬌小很年輕的樣子,手臂卻有明顯肌肉,遲曖不想麻煩她。
“冇事,有在鍛鍊。”
她輕鬆繞到車尾把行李箱放進後備箱裡。
女生冇辦法,隻能給她拉開車門。
“謝謝。
你貴姓?”
“我叫聞顰,是您的秘書。”
“好名字。”
聞顰笑笑,專心開車。
“把我載到竟冠小區吧。”
“知道的,彆看我這個身板,也是泡健身房的,搬家公司的人也在小區等著了,我跟您一起搬。”
“那多謝了,小聞。”
遲曖先在小區內的便利店買了一箱水放在了後備箱。
進小區卻被攔下了。
“女士,這邊登記或者刷下卡。”
遲曖刷了卡,卻瞟到一旁的手寫訪客登記單上有溫詳風的名字。
還在用手寫也不奇怪,也證明溫詳風給的地址是對的。
遲曖有些心虛,應該不會這麼巧的碰到她吧。
以她的性子怕是宅家裡一天。
她率先上五樓開了門,把水發給在場的所有人,又和工作人員一起將物品搬進去了。
這些都是她聯絡這邊幫忙訂的傢俱和物品。
不可能把錦城的東西搬到這邊來。
她心裡還是想和溫寄淩回錦城的。
送走工作人員,聞顰看著一地紙箱,還是開了口:“遲總,需要我一起整理嗎?”
“不用了,你還有要忙的事吧?
週一準時上班就好了,回去吧。”
聞顰捏著水瓶,遲疑的點點頭,剩下的就是遲曖的私事了,她還是不要太自覺,不然對方以為是刻意討好她。
她轉身要走,住對門的鄰居打開了門,將一袋垃圾放了出來,不過十秒,那位鄰居穿上鞋,又拎起乾垃圾。
“溫…寄淩?”
聞顰下意識回頭看了遲曖一眼,遲曖僵在那,聞顰感覺她要碎了。
聞顰:神經,我纔是要碎了!
什麼修羅場氣氛。
她這麼想著,接著快速走進過道離開。
和老闆扯上關係,會變得不幸。
遲曖確實要碎了,她冇做好準備。
就和頭髮亂糟糟的溫寄淩對上了眼。
溫寄淩眼睛一下瞪大,也僵在哪。
溫寄淩:啊啊啊啊啊!
好尷尬!
這是遲曖吧!
是吧是吧?!
她內心的尖叫雞甦醒,從頭尷尬到腳,張開嘴,舌頭也麻了,唾液瘋狂分泌,她瘋狂眨眼:“啊啊,是,遲曖啊,我先去扔垃圾!
濕垃圾放不得!”
一個箭步衝進走廊,站到電梯門口。
唾液嚥下去了,臉卻爆紅,尷尬得全身發麻之後是喉嚨乾澀,像擠乾水分的水綿,乾巴死了。
“好丟人。”
微不可聞,溫寄淩喃喃自語。
竭力不去管遲曖的目光。
遲曖歎氣,退回門內,把防盜門關上了。
這時候電梯也到了,溫寄淩一下就躥進去了。
靠在電梯箱壁,溫寄淩欲哭無淚。
替人尷尬的毛病又犯了。